賈珂笑道“接下來就有勞王公子保護我了。”
王憐花見賈珂把他用來保命的東西都給了自己,他自己一件都沒留下,竟是將自己的性命看得他的性命還要重要,心中說不出的感動。但也因為從沒體會過這樣的感情,一時竟然無所適從,說道“這世上哪有你這樣的傻瓜,竟然把別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珍貴。”
賈珂笑道“我當然把你的性命看得十分珍貴,我若是不愛惜你,不對你好,那我干嗎要和你在一起”
王憐花道“你對我這么好,就不怕我不會像你待我這樣待你嗎或許在我心里,你的性命,根本沒有我自己的性命重要,如果這件刀槍不入的寶衣和這雙刀槍不入的手套是我的,或許我根本不會把它們給你,我只會穿在我自己身上。
就像我剛剛要你跟我離開揚州,去別的地方,如果你答應跟我走了,我或許根本不會告訴你,我媽跟我說的那些話,免得你打退堂鼓,不跟我在一起了。你或許會一直被我蒙在鼓里,直到聽說榮國府被人滅門了,才知道我從一開始就騙了你。”
賈珂搖了搖頭,真心實意地道“我覺得你已經對我很好很好了。”
他想起昨天初見王憐花的那一幕,窗前豎著鐵欄,門上掛著銅鎖,地上坐著幾個衣衫暴露的女子,王憐花站在椅子上,在墻上畫著一幅幅龍陽圖,背影看上去又倔強,又孤獨。
當時他還不知道那是王憐花,也不知道王憐花為什么要這么做,后來知道了,只覺又驚又喜,又憐又嘆。原來他掛念了王憐花這么多年,王憐花也同樣在掛念著他,甚至對他用的心,動的情,還要勝過他幾分。
賈珂忍不住又說了一句“真的很好了。”
王憐花看著賈珂,忽然一笑。
賈珂也向王憐花一笑,然后拉著他的手,向那座宅子奔去。
兩人縱身上屋,站在屋頂上,隱隱聽到西廂房方向傳來說話聲。他二人奔到西廂房上,賈珂用“九陰白骨爪”揭下兩片瓦片,和王憐花一起向下望去,只見先前那個少女,此時正和一個少年坐在床上。
那少年和那少女年紀相仿,模樣甚是英俊,握著那少女的手,笑道“咱們若是有了娃娃,就不怕你爹爹和我爹爹不同意咱倆的事了。”
那少女臉泛紅暈,伸手去打那少年的手,說道“他們兩位老人家若是這么容易放下仇恨,咱們兩家的仇怨也不會到咱們這一代還沒有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