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抱著王憐花順著石階走進洞中,王憐花又道“你左手邊有個燈臺,把燈臺向上推,就能關上暗門。”
賈珂先將王憐花的雙腳放到地上,讓王憐花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去推左邊墻壁上的燈臺。燈臺緩緩上移,地磚也緩緩下降,頃刻間地磚回到原位,入口消失,地洞中黑漆漆的,只有王憐花手里拿著的一盞油燈,發出淡淡的黃光。
賈珂將王憐花抱了起來,向前行去,地道一路傾斜向下,行了約莫二丈,地道愈發狹窄陡峭,兩邊石壁也不復先前那般光滑平衡。和先前那一段相比,這一段竟像是另一伙人挖出來的。
賈珂越看越覺奇怪,忍不住道“王兄,你知不知道這條地道會通到哪里”
等了一會兒,始終沒有聽到回答。賈珂一驚,低頭看去,就見王憐花閉著眼睛,靠在自己胸口上,他竟然已經睡著了。只是他傷勢太重,胸口疼得厲害,所以在睡夢中也皺著眉頭,睡得很不安穩。
他們實在離得太近,近到王憐花的一根根睫毛,賈珂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隔著衣服,都能感到王憐花的溫暖的鼻息,落到了自己身上。
賈珂放輕腳步,讓王憐花能夠睡得更舒服一點。他繼續往前走,越走越感驚異,這條地道確實如王憐花說的一般曲曲折折,可是他已經走了很久了,竟然還是沒有往上,而是一直傾斜向下,恐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
賈珂心想“這條地道到底是誰挖的又為什么要挖這樣一條地道下面究竟藏著什么東西”他又走了十幾丈,面前突然出現一面石墻,前面竟然沒路了。
賈珂不由怔住,低頭去看王憐花,見王憐花兀自雙目緊閉,這時卻不好讓他繼續睡覺了。賈珂將手掌貼在王憐花的肩頭,為他推宮過血。
王憐花登時醒來,見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不由一驚,抬頭張望,想要看看現在身處何處,瞧見面前這堵石墻,又是一怔,說道“你這是走到哪里來了”
賈珂聽到這話,登時安心,看來是自己走錯了路,不是只有這一個出口,說道“是我走錯路了嗎我是沿著地道走的,途中還有別的岔路嗎我都沒有發現。”
王憐花臉色卻十分難看,說道“你一路上都沒有發現岔路”
賈珂見他這般反應,登時明白“原來你之前也沒有走過這條地道。”
王憐花皺起眉頭,說道“我只是聽人說過,必要之時,可用這條地道脫身,而且那人跟我說,這條地道是能通到地面的。這種在地下挖的地道,怎么會有岔路。”他心中一急,牽動胸口內傷,又吐了口血出來。
賈珂安慰道“你別著急,我還記得剛剛走過的地方,大不了咱們在這里待一晚上,明天再回那間密室。我身上帶著水和干糧,足夠咱們吃一晚上了。”
如果只是這條地道根本不能通到地面,王憐花當然不會如此著急,他擔心的是魏無牙。這樣狹窄的地道,他們的輕功施展不開,卻是魏無牙那幫老鼠的樂園,如今只能祈禱魏無牙找不到那扇暗門,發現不了這條地道了。王憐花卻沒法把這一擔憂告訴賈珂,免得賈珂不想淪為老鼠的口糧,就把自己交給魏無牙。
賈珂見王憐花沉默不語,立時猜到王憐花的心思,說道“你若是擔心魏無牙那些老鼠,咱們不如弄些碎石塊,搭起來做一面石墻。這樣老鼠過來,咱們也有法子應付。”
王憐花喜道“這確實是個辦法。我看賈兄那柄匕首鋒利無比,用來切割石頭,一定也很容易。只是賈兄把石頭切下來的時候,定要千萬小心,若是引得地道崩塌,咱們可就要葬身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