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感動道“大哥對我這么好,事事為我著想,做弟弟的豈能總讓大哥受委屈。大哥放心吧,那毒誓是大哥說的,大哥發誓的時候,我嘴巴都沒有張開過,縱使誓言應驗,也只會應在大哥一人身上,和弟弟無關。”
王憐花神色一僵,剛剛確實是他一人在發毒誓,但他是為了讓賈珂看到他的誠意,相信他是真心與他結拜,豈知如今竟成了賈珂出爾反爾的倚仗了。
賈珂滿臉真誠地道“所以大哥只管自己在這里等死,不用擔心弟弟會因此初時。大哥,弟弟這就走了,但盼你早日往生極樂,不用再受人間之苦。”說著身子一動,似要起身離開。
王憐花急忙抓住賈珂的衣服,見他這般油鹽不進,雖然氣得牙癢癢,但也只能干笑一聲,說道“我錯了。”
賈珂臉露疑惑,問道“大哥怎么會錯”
王憐花見賈珂如此裝模作樣,心中更氣,將牙齒咬得咯咯響,恨恨地道“我當然會錯”心想“錯在識人不清,竟沒看出你臉皮這么厚,心腸這么黑,只當你是只初出茅廬,涉世未深的小羊,以致現在只能在這里受你的氣”
他的語氣忽然軟了,又道“我是說,你在意我的胸口會不會疼,我明明心里歡喜得很,卻非要說你很奇怪。其實你一點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我。如今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若是把我留在這里,路上再沒有人陪你說話,你只能自己悶頭趕路,那多沒意思啊。”
他見賈珂沒有說話,再接再厲,又道“何況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會把你的腿還給你了。你若不想把你的腿留在這里陪我,就把我一起帶走,除此之外,只怕世上再沒法子能讓你把你的腿拿回去了。”
賈珂忍不住笑道“拿我自己的腿來威脅我,王公子,你好大的本事哼,也就是你現在身上有傷,我若跟你計較,倒成了欺負人。等你身上的傷好了,我也來抱著你的腿,逼你答應我做一二三四件事,我才把你的腿還給你。”
王憐花聽到這話,登時臉上發燒,他自己做這件事的時候并未感覺有何不妥,畢竟他身上有傷,自己坐不起來,只能靠在賈珂身上,他靠在賈珂懷里,和靠在賈珂腿上,哪有什么區別。
這時聽賈珂將他做的事情說了一遍,王憐花只覺自己做的事情若是讓別人知道了,自己就真的一點面子也沒有了,須得想個辦法,堵住賈珂的嘴,免得他離開地宮以后,就把自己做的事情當作笑話說給別人聽了。
王憐花很快有了主意,一件很丟人的事,只有他自己做,那就成了他的把柄,但若不止他一個人做了,這件事就成了他們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就不用擔心賈珂把這件事說出去了。于是笑道“是極是極,我抱著你的腿威脅了你一次,你再抱著我的腿威脅我一次,這樣才算公平。你要我答應你什么事,現在就說吧,我不當你欺負我就是。”
賈珂笑道“這有什么急的。我偏要多拖幾天,好讓王公子連本帶利地還給我。”他伸手將王憐花抱了起來,說道“地上這些珠寶,你有沒有格外喜歡的要不要拿幾件放在懷里玩”
王憐花聽得暗暗好笑,心想“剛剛還要把我扔在這里,現在就問我要不要帶上幾件珠寶玩了,這小鬼還真是好哄。”渾然忘了他剛剛還在罵賈珂臉皮好厚,心腸好黑,自己完全看錯了他。
王憐花毫不客氣地指使賈珂抱著他在寶庫中轉了一圈,拿了幾樣粉紅色的珠寶,然后兩人離開寶庫,繼續在地宮里尋寶。
他們在金墻后面見到了六間屋子,每間屋子都有一個女人的尸體,最后一間屋子里有兩具尸體,是服下毒酒的歐陽亭和方靈姬;在銀墻后面看到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和暗器;在銅墻后面看到各式各樣的毒藥,一頭老虎的骨架和一具男人的骷髏;在錫墻后面見到了兩具站著的骷髏。這兩具骷髏緊緊抱在一起,似乎臨死之前都難分難舍,除了這兩具骷髏之外,他們還在桌上發現了一卷柔絹訂成的書冊,上面記載著十分高深的武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