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心想“你還能是什么樣的人,當然是個心黑臉厚的混蛋,江湖上不給你氣死人不償命這個外號,都是對你不起”笑道“你”
他腦海中閃過上百個贊美之詞,倘若坐在面前的人是別人,他早就滿臉真誠地說出來了,可是坐在面前的人是賈珂,他怎么想都很別扭,終于道“你是什么人哼,你臉皮特別厚,還很愛欺負我,明知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卻故意斷章取義,曲解我的話來為難我。我若是現在有力氣,早就坐起來咬斷你的脖子了。”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你是什么野獸,干嗎要咬我脖子”
王憐花見賈珂笑了,登時放心,笑道“你若是不想我咬你脖子,就喂我喝湯。”
賈珂略一遲疑,說道“我還是去外面找塊木頭,做把勺子吧。”正要起身,忽聽外面一個少女問道“明天咱們去哪里找大宮主和一宮主呢”
這些少女只把賈珂當作山中的窮苦獵戶,渾沒在意他會聽見她們的話。她們先將木屋打掃一番,收拾出休息的地方,就從行李中取出碗筷,喝著羊肉湯,吃著烤羊肉,圍在火堆旁說起話來。
賈珂和王憐花聽到“大宮主”“一宮主”這兩個稱呼,都是一驚,均想“難道她們是移花宮的人”
這些少女可能是移花宮的人,賈珂自然不能現在出去了。他只好將王憐花抱在懷里,一邊拿起湯碗,喝一口湯,喂到王憐花嘴中,一邊聽外面這些少女說話。
又一個少女道“大宮主臨走時跟我們幾個說過,她和一宮主要帶公子去看他兄弟,他兄弟被埋在一座破廟下面了,要咱們到那座破廟附近等候。”
賈珂心中一驚,心想“她們若是移花宮的人,說的公子必然是花無缺了。花無缺的兄弟,那不是小魚兒小魚兒什么時候去地宮了”
忽然想起邀月在地宮中的種種不同尋常之處,登時恍然“原來邀月是把我當成了小魚兒這怎么可能我小時候見過花無缺,我和他長得半點不像,我和江楓更是非親非故,邀月怎么會把我當成小魚兒難道她是見我長得好看,覺得這世上除了江楓的兒子之外,別人的兒子不可能這么好看,就一廂情愿地認定我是小魚兒了”
另一個少女說道“公子原來有兄弟么,我一直以為公子是個孤兒,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那少女道“咱們都是頭一回知道,公子也是。”
又一個少女道“當年究竟是怎么回事,誰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大宮主回來,身上的有些狼狽,一宮主問大宮主發生了什么,大宮主說了什么,我不知道,然后就見大宮主把公子拽了出來,說要帶公子去看他兄弟,一宮主急忙跟了上去。”
賈珂心想“邀月把我當成小魚兒,以為小魚兒已經死了,她十幾年的心血都白費了,花無缺也白養了,不會一怒之下,把花無缺殺了吧這這叫什么事啊邀月怎么傻,連初戀情人的臉都能認錯”
一個少女道“這座山這么大,大宮主知道那座破廟在哪里,咱們該去哪里找,總得商量好了。免得明天和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又一個少女道“我有法子了。這家主人不就是當地的獵戶么,咱們第一次來這里,人生地不熟,找不到那座破廟,他在山上打獵,每條山路都是走慣了的,一定找得到。咱們問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