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也不急著打開繡袋,看看里面究竟裝著什么,側頭笑瞇瞇地看向賈珂。
賈珂笑道“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我打賭了。輸了的人要怎么辦”
王憐花笑道“這里面有多少件東西,輸了的人就要答應贏了的人多少件事,怎么樣”
賈珂伸手去刮王憐花的鼻梁,哼了一聲,說道“你又不許我猜里面裝的是武功心法,又要輸的人答應贏的人這么多件事,干嗎不直接要我答應你這么多件事”
王憐花滿臉無辜,笑道“賈兄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難道我是這么不講理的人嗎”
賈珂哼了一聲,說道“你很講理了”
王憐花立馬換了一副真誠的表情,笑道“這世上只怕再沒人比我更講理了。”
賈珂哼了一聲,說道“那你肯定也言而有信了”
王憐花一笑,說道“我自然言而有信,但盼賈兄也和我一般言而有信才好。”
賈珂聽到這話,將王憐花抱了起來,放到被子前面,讓他靠著被子,然后走到書桌前面,找出一疊白紙,先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折好以后放在懷里,又在一張紙上寫了幾行字,拿來印泥,在紙上按下自己指紋。
他拿著這張紙坐到王憐花面前,說道“袋子里有這么多件東西,要用它們當賭注,不知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做完這么多件事。我知你擔心我言而無信,有這張字據在,你總該放心了。”
王憐花見賈珂如此鄭重,不禁好笑,接過字據,看了一眼,便也簽上自己名字,按上自己指印,心想“你如今可算是把自己賣給我了。”
他拿著這張字據,總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里奇怪,大概因為他本來只是跟賈珂開玩笑,賈珂卻弄得如此正式,輕輕易易就將他自己交給了他,這一切得來的太過容易,他反而興味索然。
賈珂又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來,這張紙先前被他對折放在懷里,這時拿在手中,也沒急著展開,而是放在王憐花身旁,說道“這是我猜的袋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王公子把袋子里的東西倒出來以后,再來看我的答案吧。”
王憐花點了點頭,拿起旁邊的錦袋,左手伸進袋中,將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一看之下,登時呆住。原來袋中裝的并不是他想象的武功秘笈,而是厚厚一疊白紙。
雪白雪白的紙,上面一個字也沒有。
可是他剛剛從外面捏它們的時候,分明感覺袋子里面裝的是許多卷絹布。
白紙捏起來怎么會和絹布一種感覺
邀月又怎么會將一疊白紙小心翼翼地藏在錦袋里面
王憐花實在想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但是邀月將這樣一疊白紙當作寶物,他說什么也難以置信。
王憐花轉頭看向賈珂,卻見賈珂咬著嘴唇,似乎是在忍笑,就像是看見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拿起那張對折的白紙,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道“一疊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