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心中一凜,走到窗前,就見一人攀在窗戶上看著他,竟是楊逍。見他看了過來,楊逍向他點了點頭,然后躍進屋里。
王憐花真沒想到楊逍竟然想到從窗戶進來,他知道自己臉上的驚訝一定被楊逍看見了,索性笑道“楊左使這時候過來,真是讓我有些驚訝。”
楊逍道“我本來也沒想現在過來,但我怕再不過來,一切就太遲了。”
王憐花道“楊左使何出此言”
楊逍道“剛剛那場鬧劇,我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你叫袁紫霞去唐缺房門前面誦讀痛罵唐缺的檄文,是想要試探一下,他們兩個是什么關系吧。”
王憐花點了點頭,笑道“他二人都是城府極深,極工心計之輩,我跟他們耍心眼,可能正好落入他們的圈套,但我像剛才那樣不按常理出牌,他們這樣走一步,想十步的人,不會相信我那篇文章就是為了罵唐缺給自己出氣這么簡單,定會苦苦琢磨我這么做的用意。
袁紫霞如果和唐缺是一伙的,她誦讀那篇文章的時候,定會一心多用,萬分謹慎,生怕稍有不慎,就讓唐缺著了我的道,而不能專心致志地誦讀文章,或是專心致志地擔心她去唐缺面前辱罵唐缺,會得罪唐缺,引得唐缺報復她。這其中的差別,雖然非常細微,但只要仔細觀察,也不是分辨不出來。我想楊左使一定也看出袁紫霞和唐缺關系曖昧了。”
楊逍點了點頭,說道“趙無極就是被他們兩個聯手除掉的吧。”
王憐花道“楊左使這樣問我,看來昨天唐缺沒有找過你了。”
楊逍道“我昨天只見過木道人和左冷禪,之后就一直在自己房里休息,并沒見過其他人。”
王憐花道“楊左使為什么會一直在自己房里休息我聽說左掌門和你打了一架,被你打傷,待在房里療傷,你輕輕松松獲勝,應該是沒有受傷的啊。”
楊逍臉色一冷,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快的事情,說道“我本來不欲在船上跟人動手,昨天見到左冷禪,我雖和這些名門正派從來不對付,但因不愿節外生枝,就想當作沒有看見他。但是左冷禪跟我說了些不干不凈的話,還牽扯到紀曉芙姑娘,這我如何能忍,就跟他動起手來了。之后木道人將我二人拉開,我雖然沒有受傷,但因為左冷禪那幾句不干不凈的話,勾起了傷心事,心里難受,不愿見到外人,所以沒有出來。”
王憐花覺得有些奇怪,說道“我雖然對左掌門的性格不甚了解,但是衡山派身為五岳劍派之首,門下弟子數量最多,高手也最多,左掌門能做到掌門人的位置,自然不會是個蠢人。如今咱們都是快活島主的客人,快活島主明顯對咱們不懷好意,咱們到了快活島,還不知會遇到多少危險。左掌門現在對楊左使發難,未免太不明智。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可能沖動之下做出這種蠢事,左掌門身為衡山派掌門人,還沖動的像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楊逍道“你懷疑左冷禪昨天是受人挑撥,才在走廊上跟我動手的”突然間心中一凜,自己否定了這個推測“你是懷疑左冷禪是故意跟我交手受傷,然后名正言順地在屋里養傷,如此一來,他才能一下午都不出來,而別人也不會覺得奇怪”
王憐花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實有些懷疑,左掌門是故意受傷。畢竟這艘船上沒有大夫,左掌門昨天跟你交手以后,就自己在屋里療傷,并沒有叫人進去給他治療,所以他到底受沒受傷,受的傷多么嚴重,只有他自己知道,別人都只是聽他說他受傷了,才知道他受傷了。”
楊逍皺眉思索,又道“你為什么會懷疑左冷禪昨天是假裝受傷你已經猜到左冷禪為什么要假裝受傷了”
王憐花搖了搖頭,說道“楊左使,我對左掌門真的很不了解,既不知道他的性情,也不知道他為何會來快活島,當然也猜不到他為什么假裝受傷。只不過這條船上的人個個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是死了的趙掌門,也是一個有很多秘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