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看見這塊牌子,眼睛一亮,極是得意,但見岳鳴珂沒有去拿那塊玉牌,只是向那樹洞上下打量,臉上也不見歡喜之色,便道“你覺得這也是個陷阱”
岳鳴珂道“我記得昨天晚上,仆人拿給大家看的那塊羊脂玉鑲嵌紅寶石的牌子,上面鑲嵌的紅寶石約有小指甲蓋大小,而這塊牌子上鑲嵌的紅寶石卻有鵪鶉蛋大小。雖說不可能每塊玉牌上的紅寶石都是一般大小,但是兩塊紅寶石的大小相差這么大,我總有些忐忑不安。”
王憐花心中一動,暗道“原來昨天晚上你也在場。”隨即凝目去看那塊玉牌,但因玉牌放在樹洞里,王憐花又站在岳鳴珂的斜后方,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所以也看不出這塊玉牌有何不妥。
但聽岳鳴珂道“再則,看木道人的模樣,便知布置陷阱之人不僅心狠手辣,而且喜歡在別人以為寶藏就要到手,喜不自勝之時,將對方一腳踹向地獄。倘若我是他,我一定會在這塊玉牌上也做點手腳。”
王憐花笑道“倘若是你,你會做什么手腳”
岳鳴珂笑道“能做的可多了。比如在這塊玉牌底下設置一個機關,只要玉牌被人拿起來,便會因為重量驟減而觸發機關,繼而從哪里射出毒針毒鏢,甚至噴出毒煙來。
比如這塊玉牌上面涂了一層毒藥,除非手上戴著手套,不然碰到這塊玉牌就會中毒。無需置人于死地的毒藥,在玉牌上涂上一層樹林里的毒蟲很喜歡的藥水,這藥水咱們聞不到,毒蟲聞到了卻會發了瘋地追著咱們咬,那就夠咱們受得了”
王憐花失聲道“我知道木道人為何明明已經神智全無,什么事情都不記得,卻還能像野獸撲食一樣見到咱們就撲過來了。”
岳鳴珂道“你懷疑島上的食物里加了香料,咱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他們腌入味了”
王憐花本來因為這香料,心下正自惴惴,聽到岳鳴珂的話,忍不住噗嗤一笑,說道“你說的不錯,咱們已經被他們腌入味了,我看接下來他們就要把咱們烤了吃了。”
但隨即轉念,又覺奇怪,說道“可是木道人和咱們吃的明明是同樣的飯菜。不是我自夸,我自小嗅覺遠勝常人,我想木道人應該是比不過我的。但我都沒有察覺咱們身上有特殊的香味,木道人是怎么察覺的”
岳鳴珂沉吟片刻,忽然拉著王憐花走到木道人的尸體旁邊,解下木道人懸在腰間的佩劍,執劍將木道人的尸體攔腰切斷。
只見一只慘白色的軟體爬蟲從木道人的胃里滾了出來,蟲子身上生著四個猩紅色的吸盤,明明已經和木道人的尸體一起被切成兩半,身子竟然還在緩緩蠕動,那四個吸盤也好似小嘴一般一張一合,過了一會,才停了下來。
王憐花看到這只蟲子,登時變了臉色,不顧肩上劇痛,伸手去搭自己脈搏,見自己脈象平穩,并沒有忽快忽慢,氣血虛弱,顯然自己還沒被這樣的蟲子寄生,登時放下心來。
然后走到岳鳴珂身邊,伸手去搭他的脈搏,見他也安然無恙,便道“我看這東西和螞蟥頗為相似,應該有些親緣關系。木道人應該是喝了樹林中的水,才讓這東西鉆進肚子里了。剛剛應該也不是木道人聞到了咱們身上的香味,而是這只蟲子聞到了咱們身上的香味,胃口大開,便操控木道人撲向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