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岳鳴珂的臉色越來越紅,幾乎和火蟾一種顏色,身上冒出的熱氣如云如霧,幾乎將岳鳴珂全身罩住,背上也跟著冷汗涔涔而下,心想“糟糕,我只知道吃了火蟾會七竅流血,暴斃身亡,但是七竅流血之前,是什么模樣會不會是這種模樣”見岳鳴珂臉上滿是汗水,衣服都已浸濕,心想“他簡直像要融化了。”
他走到岳鳴珂身后,想要倒轉內力,將陰柔無比的北冥真氣送入岳鳴珂體內,助他化解體內熱毒,又擔心自己這么做會令岳鳴珂功虧一簣,不禁焦躁起來,甚至責怪起了自己“我早該想到他將火蟾的熱毒吸入體內,必會酷熱難當,剛剛怎么沒想到制些冰塊擺在山洞里。有這些冰塊降溫,他此刻也能好受一點。難道我吸了李秋水的畢生修為,就變得和李秋水一樣蠢笨不堪了嗎”
現在他雖已想到用冰塊降溫,但見岳鳴珂形容可怖,知道他正處于生死關頭,說什么也不敢離開山洞,去外面的瀑布取水。只好倒出一些下午燒的清水,用“玄天指”將清水凝結成冰,又將冰塊掰成數塊,圍成一圈,放在岳鳴珂身邊。
過了一會,岳鳴珂臉上的紅色越來越淡,不一會就和平時一般無二,身上的白氣也化為絲絲縷縷,消散不見。
王憐花松了口氣,知道岳鳴珂即使沒能將火蟾的熱毒留在體內,至少也已性命無憂,但見岳鳴珂沒有反應,知道他應該是在化解體內毒質,便安靜坐在旁邊。
又過一會兒,岳鳴珂睜開眼睛,見王憐花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自己,突然間臉上一紅,笑道“等了很久了嗎”
王憐花緩緩搖頭,忽然伸手抓住岳鳴珂的手腕,放到自己腿上,然后伸食指去搭他脈搏,見他脈象平穩,毫無中毒之狀,登時放下心來,問道“那只火蟾的熱毒,你吸入體內幾成”
岳鳴珂微微一笑,并不說話,王憐花突然間感到手指一陣刺痛,好似摸到了一塊滾燙的烙鐵。
他一驚之下,急忙將手收了回來,但很快意識到這應該就是火蟾的熱毒帶來的奇異功效,登時臉露喜色,說道“你這是將火蟾的全部毒質都吸入體內了”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岳鳴珂的手腕,好奇道“你的身體變得如此滾燙,你一點都不難受嗎”
岳鳴珂搖頭笑道“我也不知自己到底吸收了幾成毒質,不過收獲想必不小。我現在只是催動內力,內力中便自動附有一股極凌厲的陽剛之勁。催動內力之時,我也覺得挺熱的,但這種熱就像是暖暖的太陽曬在身上,一點也不難受。”
王憐花嘖嘖稱奇,說道“我想這是因為你剛把火蟾的毒質吸入體內,還沒來得及將毒質完全化解,所以內力炙熱無比,猶如火焚。待得你將這熱毒完全化解,應該就能收放自如,想要內力變得炙熱,內力就變得炙熱無比,想要內力和從前一樣,你催動內力之時,皮膚也不會變得炙熱異常,像是剛從蒸鍋里拿出來的肘子,還騰騰冒著熱氣。”
岳鳴珂本來已經收回內力,聽到這話,噗嗤一笑,伸手去摸王憐花的臉頰,同時催動內力,說道“原來你說了這么一通分析,就是為了拐彎抹角地說我是豬呀。”
岳鳴珂此時的手掌好似烙鐵一般炙熱,王憐花如何敢碰,連忙側頭避開,格格笑道“我只是打個比方,是你自己想的太多。好吧,好吧,你不是剛從蒸鍋里拿出來的肘子,你是剛從蒸鍋里拿出來的金華火腿。金華火腿一兩銀子一塊,你總該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