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見自己對身體失去了控制,不禁害怕起來,他雖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但也清楚自己體內真氣雖然渾厚,但絕非用之不竭,如今真氣在體內迅速流轉,他體內真氣總有耗盡的一天,到時他真氣全無,性命怕也難保。可是他現在不能動彈,又沒有良策,豈不只能站在這里等死
正自在心中苦思對策,突然間感到手掌上傳來的黏性消失不見,同時岳鳴珂口吐鮮血,委頓在地。
王憐花大驚,急忙撲到岳鳴珂身旁,伸手要扶著他坐起來,突然間想到什么,連忙將手縮了回來。
他微一沉吟,說道“我明白了。咱們兩個體內的真氣,一個至陽至剛,一個至陰至毒,原是天生的對頭,所以適才咱倆手掌貼在一起,略一運轉內力,即使沒有傷人之心,體內真氣還是自然而然地向對方攻去,因為咱倆都只用了一分內力,旗鼓相當,所以手掌黏在了一起。
后來我又加了一分內力,要將手掌收回來,你想必也加了一分內力,要將你的手掌收回來,咱倆用的內力仍是旗鼓相當,真氣拼起來也就難分軒輊。你剛剛是把自己的內力強行收了回去,所以被我的內力傷到了,是不是你身上疼不疼”最后這兩句話說得溫柔之極,充滿了憐惜之意。
岳鳴珂抬手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向王憐花一笑,說道“沒事,不過是一點小傷。”
他見王憐花不敢靠近自己,當即坐起身來,伸手握住王憐花的手,笑道“我想只要咱倆不一起運轉內力,手掌就不會黏在一起了。”
王憐花忍不住一笑,坐到岳鳴珂身邊,讓他靠在石壁上,側頭看著他嘴角邊尚未擦凈的血跡,用手指蘸了清水,輕輕撫摸他的嘴角,嘆道“你受了內傷,我本該用內力給你療傷,如今卻不敢這么做了。”
岳鳴珂微笑搖頭,說道“這點小傷真的不算什么,我現在更想知道,咱倆的真氣當真不能碰在一起了么。倘若我抱你的時候,你又情不自禁地用了內力,那咱倆豈不是要黏在一起,再也沒法分開了”
王憐花腦海中登時浮現出岳鳴珂所說的這副情景,他雖然臉皮極厚,心腸極黑,壓根兒不會在意別人怎么看他,但想到他和岳鳴珂那副模樣被別人看見,仍不禁漲紅了臉,說道“若是咱倆真這樣黏在一起了”
他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點子,笑道“我就做兩張面具,一張賈珂的,一張唐玉的,咱們把這兩張面具戴在臉上,如此一來,顏面掃地的就是他們,不是咱們了。”
岳鳴珂哈哈一聲干笑,看起來又像是被人在肚子上揍了一拳,然后道“為什么是唐玉他和賈珂可沒有好到這個份上。”
王憐花微微一笑,一臉理所當然,說道“他經常出現在跟賈珂有關的話本里,和賈珂自小認識,又長得不錯,難道不是一個最佳人選”突然間眉頭一皺,“哼”了一聲,問道“你干嗎這么為他著想難不成你和他也是要好到睡在一張床上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