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抓住張菁的手臂,說道“菁姐,這位前輩能找到這么多塊牌子,那是他老人家的本事,咱們若是買不起牌子,那只能說明咱們沒本事,你何必生氣”
張菁道“這四十五萬兩銀子,我也不是拿不出來,我只是看不慣別人把我當成冤大頭”語音未畢,突然間身子騰空而起,越過長桌,飛向池塘,但聽得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她已經落入水中了。
眾人看了,無不失色,張菁騰空而起之前,除了慕容九抓著她的手臂之外,再沒人碰過她,而慕容九只是抓著她的手臂,可沒做出把她扔出去的動作,張菁也沒有做出躍起的動作,顯然是那位前輩用一種凌空取物的功夫,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將張菁抓了起來,扔進池塘里。
但是“擒龍功”、“控鶴功”之類凌空取物的功夫,相傳練到大乘境界,最多也不過是隔著四五尺遠擒人取物,此人隱身樹林之中,與張菁至少相距十幾丈,竟也能準確無誤地抓住張菁,將她扔進池塘中,武功之高,當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難怪袁紫霞會對他如此敬畏。
王憐花苦笑道“這位前輩哪里都好,就是脾氣不太好,先前就發了一回脾氣,在水面上卷起了數道水龍,水面上的浮橋也受到連累,被這幾道水龍絞得粉碎。”
唐缺笑道“我還奇怪水面上的浮橋怎么看不見了,原來是這么個緣故。前輩神功卓絕,在下實在佩服。”
王憐花突然收斂笑容,臉上露出認真之色,像是在聽別人說話,眾人都不敢打擾。過了片刻,王憐花點了點頭,忽然將桌上的牌子盡數收入懷中,笑道“各位隨意,小弟先走一步。”不等其他人回答,他已轉身來到池畔,折了一根樹枝,扔到池心,縱身而起,在樹枝上輕輕一點,便落到船上。小船載著兩個人,正向莊院劃去,王憐花站在船尾,不一會便來到莊院前面。
兩個仆人站在門口迎接,領著三人走進大廳。大廳里只有四五個人,顯得格外冷清。一個仆人笑道“三位客人請將手上的牌子交給小宋登記。這幾天大家辛苦了,我們已經準備了豐盛的酒菜,給各位享用,各位可以回屋休息,也可以在莊子里散步,但請暫時不要離開莊子。第二場游戲會在明天開始,在這半天時間里,主人不希望見到有人在莊子里喪命。”
王憐花笑道“但若偏偏有人這時候死在莊子里了,那可怎么辦須知生老病死,本就沒有定數,一個身強力壯的人可能年紀輕輕,突然暴斃,一個纏綿病榻的人也可能長命百歲,子孫滿堂,今天會不會有人死,只有老天爺說的算,倘若老天爺非要莊子里的某個人今天就死,島主只怕也沒有辦法吧。”
那仆人苦笑道“公子何必拿我們開玩笑,主人只是不希望看到各位在莊子里自相殘殺,若是真的有人因病而亡,主人自也無可奈何。”
王憐花笑道“我怎會拿你們開玩笑,我是真的在擔心,莊子里的人會接二連三地病死,說不定明天還沒到,大伙兒就死的差不多了,到時根本湊不齊人來玩游戲,島主可怎么繼續看我們的熱鬧呢。”不等那仆人回答,他伸手在那仆人肩上輕輕一拍,大笑著走到小宋面前,將價值一百二十分的牌子交給了他。
那仆人聽了王憐花這一番威脅似的話語,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