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也正在看陸小鳳,他躺在地上,似乎一動也懶得動,那件和他形影不離的紅披風也蓋在他的身上。他的眉很濃,眼睛很大,睫毛很長,笑起來臉上一邊一個大大的酒窩。他無疑是個很符合賈珂審美的英俊少年,所以賈珂心里就有些遺憾,遺憾他現在身上穿的太齊整了。
這時賈珂聽到他的話,不由笑道“我看應該叫陸小雞才對,我記得有句話說,拔毛的鳳凰不如雞,即使陸兄被石觀音脫下衣服,做了些什么,也比鳳凰被拔掉身上的毛好一點的,因此鳳凰不如雞了,但是陸兄改名叫小雞這名字實在是當之無愧。”
司空摘星大笑道“不錯,果然是當之無愧,看來還是我有先見之明,早早就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陸小鳳從地上跳起來,搶聲道“好在石觀音并
不是一個喜歡去脫男人衣服的女人,我的這些衣服還牢牢的穿在身上,可見陸小雞這名字和我實在沒什么緣分。”
他說完這話,往賈珂身后看了看,道““猴精在臺上演戲,你在墻后等著殺人,還有個拿鏡子的人呢怎么沒跟你一起過來”
賈珂當然不會說王憐花是去綁人寫信去了,便道“他已經走了。”
司空摘星一怔,道“走了難道他不住在京城”
賈珂道“他本就是被石觀音綁架到此處的,想來應該有什么秘密,不方便和咱們說,因此幫完咱們這個忙就離開了。”
陸小鳳道“可惜,這樣萍水相逢卻愿仗義相助的人,我真想和他交個朋友。”
賈珂笑道“這不難,他和我約好過幾日找我,只要陸兄過幾日也去找我,自然就能見到他了。”
說罷,人已走到石觀音面前,打量起她的尸體。
石觀音生前肌膚晶瑩,死后愈顯蒼白。她脖頸上一道刀傷,刀鋒極快,一刀下來,將她的頭和身徹底分開。
這是一顆很美麗的頭,雖然臉色很蒼白,嘴唇也很蒼白,連那雙大大的眼睛里都滿是恨意,但這一點也無損這顆頭的美麗。
賈珂脫下身上的披風,將這顆頭小心的用披風包好。
陸小鳳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賈珂道“兩位不知道嗎朝廷正在懸賞捉拿石觀音,王姑娘冒充甄姑娘進宮,此乃欺君大罪。她是從榮國府進的宮,這件事榮國府只怕逃不了干系,我需要這份功勞。”
陸小鳳道“你可知道石觀音的余黨可能仍然活著他們未必對石觀音多么忠心耿耿,但是很可能為了權力和名聲來殺你。你將她的頭交上去,自然是大功一件,你也揚名立萬,會得到不少好處,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無窮無盡的煩惱和危險。”
賈珂笑道“你賭過錢沒有”
陸小鳳當然賭過錢,并且常常贏錢。所以他點點頭。
賈珂道“既然你賭過錢,你就該知道,你要想贏別人的錢,自己就要冒點險。”
城門前的守衛比他們三人剛才離開時多了一倍,但是守衛是對出城的隊伍嚴防死守,卻并不太在意進城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