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奇道“你怎么知道那孩子是你的而不是她丈夫的”
花蜂道“她那段時間天天跟我在一起,她老公又一直沒回家,這孩子當然是我的了。”
殷離眨眨眼睛,好奇問道“你們兩個又沒成親,為什么她跟你在一起,就生出你的孩子來了”
花蜂見她容貌美麗,神清骨秀,年紀雖小,卻好似一朵娉娉裊裊、含苞待放的豆蔻花,他從前做慣了勾引良家婦女騙財騙色的勾當,這兩年被孫逵和薔薇夫人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見到的女人不過薔薇夫人這一個大仇人,此時見殷離滿臉天真無邪的問他這種問題,頓時心癢起來,便笑道“因為男人和女人要”
剛說出這幾個字來,忽然感到耳邊寒光一閃,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燦爛和輝煌,也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速度,花蜂還沒有感覺到痛,他的一只耳朵已經落在了地上,滾到了他的面前。
葉孤城的人似乎根本沒離開椅子,他似乎只是動了動劍。
他的劍已經收回了劍鞘,然后鮮血才噴涌出來,花蜂也開始捂著斷耳處撕心裂肺的喊起痛來。
殷離凝視著葉孤城,歡喜道“你的毒已經解開了”見葉孤城點頭,才又笑著問道“你為什么要割他的耳朵”
葉孤城也看著她,道“我本該殺了他,但你既然還想聽他講故事,我便留他一條性命,但是他若再跟你說這些
亂七八糟的事,我就把他另一只耳朵也割下來。”
殷離道“那我自個兒想聽這些噗,亂七八糟的事情怎么辦”說完抿嘴一笑,又道,“這些事為什么是亂七八糟的事啊”
葉孤城道“你要聽這些事,等你回家去找你媽媽讓她給你講。這些事,你本不該讓任何一個男人講給你聽。”
殷離咬唇笑道“哪怕是你”
葉孤城臉上突然變得很奇怪,好像有點兒氣惱,又好像有點兒別的情感,他瞪著她,又扭過頭去,不再看她,緩緩道“我可不會現在跟你說這種事。”燈光下,他因為受傷顯得很蒼白的臉仿佛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又仿佛只是錯覺,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不是那種會占女孩子便宜的男人。”
殷離道“我知道,你當然不是那種人。”她說到最后,臉也紅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大聲道“雖然我不知道這為什么是占便宜,但是,你要以為我是那種隨便讓別人占便宜的女孩子,那你可大錯特錯了”
她說完這話,臉漲得通紅,頭也愈發垂下去,直盯著腳尖不放,就好像她的腳上長了一朵花似的,但是眼角卻偷偷去掃葉孤城。
葉孤城不由一笑,他沒看殷離,他在看天花板,他微笑著道“嗯,我知道。”
花蜂躺在地上,似已呆了,淚珠自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他的耳朵竟然就因為這幾句話就被人割了下來
好在他并不是這屋子里最迷茫的人。
賈珂剛剛只是去里屋把自己掉到地上的天絕地滅透骨穿心針撿起來,回到大堂,就看見葉孤城和殷離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看天,一個看地,雖然沒什么奇怪的舉動,他們甚至一句話也沒有說,但這屋子里的氣氛卻已經不對勁了,就好像眨眼的功夫,冬天已經過去,春天已經到來一般。
賈珂第一反應就是,難道剛才葉孤城吃的解藥是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