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一應付完了,又看見金九齡走進門來,笑道“金捕頭可也是來看看我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的”
金九齡笑道“金某這次過來,一是來看望公子你的,二是受人之托,來轉達一句話的。”
賈珂道“受什么人之托”
金九齡道“前幾天賈公子還沒回京的時候,金某收到了這月的解藥,那送解藥的人頭一回開口,讓我轉達一句話給你。”
賈珂眨眨眼,心怦怦直跳,面上十分平靜的問道“什么話”
金九齡道“收到了。”
賈珂等了半晌,見金九齡都開始喝茶了,才難以置信道“就這一句”
金九齡不緊不慢的咽下茶水,方道“就這一句。”
賈珂忽然覺得,有一團很濕很冷、又厚又重的霧氣如同衣服一般蓋在他的身上,他人已經在冷霧中,再也無法掙脫,他溫暖的身體,他火熱的心臟,都在這霧中冷下來,然后開始不斷下墜。
他忽然笑起來。
自嘲的笑。笑自己自作多情。
他微笑著點頭,再點頭,然后又笑起來。笑個不停。
金九齡過了一會兒,忽然說道“不好意思,其實還有一句,但是跟我說這話的人要我先給賈公子你說只有剛剛那一句的。”
賈珂看向金九齡。
金九齡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一封信
,遞給賈珂。
賈珂拆開信,有點不想看,他生怕信上寫的是什么讓他看了以后會很失望很難過的東西。
但他終于還是看了,他并不是喜歡逃避,喜歡掩耳盜鈴的人。
他睜開眼,就看見信上是王憐花的字體,王憐花在信上寫著
你的嫁妝我已收下,你的心意我也已明白,雖你我此時不在一處,但你放心,時候一到,我一定來娶你。也盼你明白自己身份,切莫拈花惹草,好讓我放心。
另,家母不知為何,對你頗為記恨,直言想要親手殺你,切莫通過王森記再送信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