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麟道“我們把鎮南王拍醒,他說他當時已經暈倒,因此沒有看見究竟發生了什么。那個黑衣女人是他的情人,只是過來找他的,希望我們能放過她。而那個女扮男裝的女人他從前并沒見過。那個黑衣女人叫秦紅棉,她也說她不認識這個女人,并且那個男裝女人被點住穴道的手法很奇特,我和我帶的那些高手都沒有解開。”
賈珂聽了這話,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賈珂道“我我去看看。”
他走到那身著方巾藍衫的女人身前,見她四十多歲,秀眉粉臉,容貌頗美,只是賈珂從沒見過此人。他戴上手套,去解她穴道,竟然也沒解開,顯然點穴之人是用一種很獨特的手段將她的穴道封住,用普通的手法根本無法解開。并且這個人這么做,顯然是為了幫他們。
賈珂想到這里,一顆心怦怦直跳,險些快要跳出嗓子,他輕噫一聲,忽然站起身來,也不顧旁人驚訝的目光,沖到客棧的院子之中,只見夜朗星疏,明月皎潔,暖風習習,角落里幾朵紫色的小花隨風搖曳,這里已被士兵把守,到處都是人,可是卻沒有他想要找的人。
賈珂飛身躍起,上了屋頂,這客棧有三層,已是極高的建筑,站在屋頂上,將周圍的建筑盡收眼底。他多么希望能在屋頂上找到什么人,可是仍然沒有。
但賈珂并沒灰心,一種很奇妙的感情如噴泉一般涌上他的心頭,漫過他的四肢,暖洋洋的,甜滋滋的,他想要說話,卻舌根發顫,半晌,他終于喚出了王憐花的名字。
可是并沒有人回答他,反而他的聲音很快就被下面悉悉嗡嗡的說話聲音吞沒了。
賈珂惱羞成怒,從屋頂上揭了一塊瓦片,狠狠的扔了下去。下面的士兵們和侍衛們本在交頭接耳的討論那男裝女人是誰,忽然一個東西“咚”的在他們身前重重響起,猝不及防之間,嚇得好幾個人心臟險些跳出來,
不少人以為敵襲,拔出刀來,才發現只是一個瓦片落在他們面前,摔成了無數塊碎片,每一塊都只有指甲蓋大小。
他們抬頭一看,就見他們的老大正站在屋頂上黑著臉看他們,大罵道“媽的,你們都給老子安靜點”
頓時院子里再沒人敢說話,眾人緊閉著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賈珂。賈珂被這么多人盯著,饒是他臉皮再厚,也念不出“王憐花”這三字來,悻悻然從屋頂上飛了下來,對迎面走過來,一臉詫異的謝麟解釋道“我上去看看這女人還有沒有同伙。”
“哦。”謝麟理解的點頭。
賈珂道“都散了吧,有同伙也不會今晚來了,你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跟著后面了。”
又叫來侍衛,叮囑道“注意給那女人嘴里塞上東西,省的她自殺,順便找找她牙齒里舌頭下面這些地方會不會藏著毒藥,以防萬一,再找幾個大夫過來,看看她有沒有提前服毒。對了,還要用布條把她全身上下包括每根手指都綁好,就露出鼻子和嘴巴就行了,以免她身上還藏著什么毒藥。”
謝麟道“真狠啊你”
賈珂卻嘆了口氣,似乎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么,喃喃道“早知道我就不用龜息功了。”
謝麟道“哦為什么”
賈珂道“這樣我就能看見到底是誰給她點的穴道,把他們扔進馬車里的了。”
他嘆了口氣,卻沒急著回屋,而是坐在院子里,低著頭,拿著石頭在地上亂畫。
他本來想要分析一下接下來明教可能會用的手段,畢竟今天晚上這個女人過來綁架段正淳,卻不殺他,顯然是想利用段正淳造成大理國和衛國反目,這樣衛國后院起火,即使去討伐明教的隊伍已經出發,沒準衛國的皇帝也會叫人回來鎮壓大理。
可是沒一會兒他已經心亂如麻,手里的石頭也從原本的亂涂亂畫變成了有規律的畫起畫來,一會兒謝麟出來,坐在他旁邊,道“你這畫的是朵花”
賈珂聽到聲音,悚然一驚,這才察覺到自己身邊坐著個人。
他隨手扔掉石頭,淡淡道“好像是吧。”
謝麟道“你畫花干嘛”
賈珂道“隨手畫的。
”
謝麟哦了一聲,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