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抬手攬住他的脖頸,臉也緊緊的貼上來,眼睛里滿是詭譎的漩渦,他二人溫暖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王憐花淡淡道“不懂你為什么不急著去查那個韓大將軍密室被殺的案子,偏偏一路上都要管這些閑事。”
尤其是這件事,盡管賈珂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但王憐花還是不由懷疑他是真的對小樓感興趣,還是對鐵心蘭感興趣,認為她被人威脅,所以想要出手幫她。
賈珂很不好意思的說“因為我覺得我破不了,所以我決定從別的地方下手。”
王憐花道“別的地方”
賈珂道“韓大將軍死在密室里,密室已經檢查過,無論是四壁還是天花板和地板都沒有任何密道。當時負責守衛的士兵也都挨個審訊過,那么多人的證詞都是一樣的。那幾天除了被極快極薄的劍捅穿內腑肺葉殺死的韓大將軍和仆人兩人以外,再沒有人進去過。
等韓大將軍的副手帶著幾個將軍進去找他商量軍情的時候,韓大將軍兩人就已經死了,并且死了一個半時辰了。這簡直是一件不可能實現的密室殺人案,除非兇手是仆人和韓大將軍中的一個,他殺死了另一個人,然后再用一種很奇妙的讓人認為是他殺的手法自殺了。可是兇器去了哪里呢
這件案子影響如此巨大,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害怕下一個死的人就是自己,這案子早已經被不知道多少人接手過,但是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查出作案手法來,我不覺得我有本事過去就能查出來。
可是我相信一點,死者既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韓大將軍,就說明這件案子絕不可能是一件孤立的案子,而很可能是某一方勢力的一個可怕而繁瑣的計劃宣告開始的信號。雖然明教宣稱對此事負責,可是他們教內根本沒有有實力做出這種神鬼莫測的事的人。
哪怕做出這事的人是明教的同伙,但他們既然有實力做出這么可怕的案子,我想他們絕不會滿足于一個即將毀滅的明教,多半是利用明教來達成另外的目的,比如隱藏自己的存在。
在這時候發生的任何奇怪的事情,都有
可能和韓大將軍的案子有關。因為江湖上更多的人這時候都在想自己能從這次討伐明教的事上得到什么好處,而他們卻很可能趁著其他人注意力都在明教上的時候,趁機做一些別的事情。”
賈珂說完,親了親王憐花的臉頰,柔聲道“怎么樣這個解釋可以嗎”
王憐花凝目瞧了他半晌,眼中不禁流露出又愛又恨之意,忽然,他長長嘆息一聲,道“你不許騙我。”聲音卻十分的溫柔而平靜。
他顯然是相信賈珂了。盡管他敏銳的直覺讓他總覺得賈珂的話里有些蹊蹺,盡管他明明和賈珂一樣都是很相信自己直覺的人。哪怕那只是一種很虛無飄渺的感覺,只是賈珂態度上的很微妙的變化,也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察覺到的那種微妙的變化。他本該繼續追究下去,可是他沒有,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對方。
賈珂本應該高興的,他把這件事糊弄過去了,不是嗎可是賈珂的心頭卻不禁一顫,他忍不住去想要是王憐花知道他其實真的說了假話,那時候他的心里會有多傷心啊。他從來不相信任何人,可是此刻他卻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己,而自己卻欺騙了他。
賈珂想到這里,心里忽然生出一種沖動,告訴王憐花自己那最大的秘密,但是這沖動還沒涌到嘴邊,就已經落了下去。
王憐花卻已經把嘴唇湊了過來,這個吻熱情極了,就好像要把賈珂一口一口吞進肚子里似的,在喘息的間隙里,王憐花用惡狠狠的語氣說“如果你讓我傷心了,我一定會親手殺死你。”
賈珂親了親他眼睛,近乎虔誠的說“我發誓,你絕對不會有這個機會的。我要讓你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
鐵心蘭離開了客棧,找了個沒有人的小巷,忍不住哭了起來。
“小姑娘,你哭什么啊可是因為自己命不久矣而哭啊”一道很慈和、很蒼老的聲音自鐵心蘭身后響了起來,鐵心蘭心中大驚,臉色慘白的回過頭來,就看見了那個魔鬼。
鐵心蘭看著這人,大哭道“你你殺了我吧,我失敗了,我沒辦法進那棟樓去,我認命了,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