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聽了這話,也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慚愧的時候,他咳嗽一聲,牽著王憐花的手,走到軍營前面。
那駐守的士兵見到有人來了,喝道“來者何人”又拿火把去照,等看到賈珂的臉,一眼便認出他是京城里的大紅人,忙笑道“可是賈爵爺”
賈珂笑道“正是,我是來找陳航陳將軍,誰來幫我把這塊令牌給他,他一看便知我是做什么來的。”
一個千戶聽到動靜走了過來,賈珂一看,竟然是他跟著謝麟認識的熟人宋飛。宋飛見到他后,聽了他的來意,忙令手下接過他手里的令牌交給陳航,又笑道“如今戒備森嚴,將軍沒發話,我們也不好請您立馬進去。”
賈珂道“應該的,應該的,韓大將軍的事你們都查的怎么樣了”
宋飛道“還是沒什么進展。”又壓低聲音道“前幾天傳來消息,恒山派和華山派的掌門都死在下榻的客棧的客房里,并且傷口和韓大將軍一樣,都是被極薄極快的劍捅穿內腑肺葉。前幾天泰山派的掌門也被人殺死了,不過是另一種死法,可能只是單純的江湖糾紛,因此至少有十幾個門派都開始打退堂鼓了。”
賈珂道“武當和少林還沒出事吧”
宋飛道“現在是沒有。”
賈珂“哦”了一聲,暗道“華山派和恒山派都是軟柿子,這個殺手挑他們兩派殺,而不是挑更有江湖威望也更有影響力的少林和武當殺,是不是他們的武功也就夠暗殺這些人的”
他一面在心中盤算,一面和宋飛閑聊,宋飛見他沒有介紹王憐花的意思,也很識趣的沒有問。一會兒陳航親自走了出來,頭發和衣服都略有些凌亂,臉上還殘留著點水珠,但眼睛卻很亮,顯然是剛給人叫醒,連忙從床上起來,用水洗臉后才出來的。
陳航看見賈珂,冷峻的臉上露出些微笑意,笑道“賈大人,沒想到您還有空順路過來看
兄弟。快,里面請。”言語間頗為謹慎,顯然生怕旁人知道賈珂是皇帝派來的。
賈珂笑道“陳將軍,客氣,客氣,我來看你本就是應該的。”說完,已經快步走進軍營。陳航看著賈珂身邊的王憐花,略一遲疑,并沒有當著眾人的面詢問他的身份,等兩人進入自己的營帳后,陳航才看向王憐花,眼中露出質疑的神色來,詢問道“賈大人,這位是”
賈珂道“這位是我極好極好的朋友,一路上若非他相助,我早就死了。你放心,他是知道皇上派給我的密旨的。”一面說,一面把那道圣旨拿出來遞給陳航。
陳航聽到賈珂這話,大吃一驚,卻沒有立即發問。他讀完圣旨后,連同令牌一起雙手遞還給賈珂,等賈珂接過,放入懷中后,他才問道“賈大人,莫非你在途中也遇到行刺了”
賈珂道“不錯,并且就是今天晚上剛剛遇到的行刺。我連夜趕來,就是想向陳將軍你借兵,將那伙膽敢行刺本官的人一網打盡。我想我自己是沒什么刺殺價值的,但是如果對方知道我是為了什么才來這里的,可能我在他們心里就有刺殺的價值了。也許今天晚上火燒李渡鎮,想要殺死我的人就和刺殺韓大將軍的人是一伙的。”
陳航道“火燒李渡鎮這是怎么回事賈大人,還請您詳細道來,不怕大人笑話,卑職在這里守了這么久,竟然半點線索都沒查到。”
賈珂便將今天晚上的事一件一件的將給陳航聽。只是把俞放鶴帶弟子圍住小樓一事改成了圍住客棧;將俞放鶴帶眾弟子走上小樓改成俞放鶴帶眾弟子走上客棧找他;將俞放鶴因為宮的事和王憐花打了一架改成俞放鶴為了來殺他才和王憐花打了一架;
將俞放鶴不敵王憐花,從小樓窗口跳出去逃走,自己在小樓樓下看見他后緊追不舍,聽見他吹響短哨命令眾人放火,改成了俞放鶴不敵王憐花,從客棧的窗戶跳出去逃走,并命令弟子們阻攔他二人好拖延時間,但他二人直接繞過弟子,緊跟在俞放鶴身后,正好看見俞放鶴吹響短哨命令眾人放火。
他口才極佳,娓娓道來,聽得陳航只覺得自己就是這件事里的賈珂,時不時捏一
把冷汗。等賈珂說完,陳航已經勃然大怒,舉掌在桌上重重一拍,茶壺茶杯登時翻倒。
他憤憤道“這幫人來刺殺朝廷命官,竟然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真是豈有此理害死那么多百姓,更是罪加一等這伙人這么膽大包天,我看這事果然和韓大將軍被刺殺一事脫不了干系。賈大人,卑職這就點兵連夜趕去李渡鎮,料想他們現在應該不會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