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航臉色難看的道“他剛剛醒過來就死了,看來他是把這毒藥藏在牙齒里,一醒過來,發現自己被我們制服了,就咬破毒藥外面的蠟丸自盡了。這原是一些細作和死士會用的方式,沒想到他堂堂一派掌門,竟然也這么做。這可真是“
賈珂微微笑道“一派掌門不,絕不是。”
他嘆了口氣,繼續道“讓他吃化骨丹的人雖然是想要把他的尸體毀掉,不讓人從他的尸體上看出端倪,卻沒想到看不見的尸體其實也是一種證據。至少我現在明白他為什么要下手陷害自己的兒子,讓泰山派追殺他了。”
陳航道“為什么竟然不是俞佩玉殺的泰山派掌門嗎”他顯然做了不少功課。
賈珂頷首道“不錯,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不是俞佩玉殺的,這件事就是俞放鶴設計的。至于為什么這么做,當然是因為他不是真正的俞放鶴。”
陳航道“他不是真正的俞放鶴”
王憐花微微一笑,道“如果他是俞放鶴,就不用將尸體毀掉了。”
賈珂道“陳將軍,如果我是你,絕不會把俞放鶴的死訊放出去,而是只讓其他人知道俞放鶴被生擒了。他的主子既然能想出這么狠辣的手段來避免別人知道自己秘密,那如果他發現俞放鶴被抓住以后竟然沒有自殺,只怕一定會怒不可遏,驚恐
之極,唯恐俞放鶴把自己的秘密泄漏出去,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派人過來將俞放鶴滅口。”
陳航臉色微變,道“這我怕兄弟們對付不來。”
賈珂略一沉吟,道“我這里倒是有個人選,只是需要錢。”
陳航道“只要價格合適,應該沒什么。”
賈珂微微一笑,道“日月神教陳大人聽過嗎”
陳航當然聽過,算起來還是明教的前身,因為三尸腦神丸差點被朝廷剿滅,一部分教眾流竄到西域建立明教,另一部分人留在黑木崖,經過幾十年才將茍延殘喘的日月神教發揚光大,總之是一個熱衷于打家劫舍的黑道門派。
賈珂道“他們除了做一些不太光彩的事,也接保鏢的活的。一來黑木崖離這里很近,半日就能到了。二來這附近的幾個叫得上名字的門派都出發光明頂圍剿明教了,日月神教雖然不和明教同流合污,但畢竟有那么一分香火情在,就沒有參與此事,他們現在非常有空。三來我和日月神教的副教主東方不敗關系不錯,他武功極高,一個打三十個沒什么問題。我找他估計還能少收點錢。”
陳航想了想,道“我想皇上知道了這件事后,應該不會責怪我們。”
他顯然是個很會變通的人。
賈珂和王憐花走出屋子,兩人走到小樓的廢墟前面,這時候陽光照在廢墟之上,收斂尸體的士兵已經離開了這一片,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斷壁殘垣,一時真是想要找賬簿也不知該從何找起。可惜這件事不能假手于人,他們兩個只能自己動手去挖。
他們兩人站在小樓的地基里,挖了一會兒,王憐花就道“我這輩子還從沒做過這么傻的事情。”
賈珂笑瞇瞇道“是嗎我覺得還好。”
王憐花道“好在哪里”
賈珂笑道“因為有時候最重要的不是在做什么事,而是在和誰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