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認識,只是聽賈珂說過有這樣一個人。”
他細細詢問小魚兒小昭的事,知道她和小魚兒年紀相仿,今年也是十五歲,金花婆婆進惡人谷兩年后,才把她接進谷中團聚。她年紀雖小,但已經生的清秀絕俗,千嬌百媚。最重要的是,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可以為賈珂生兒育女,一個在一起不會被人指指點點,唾罵嫌惡的女人。
想到這里,王憐花的心轟然一下,疼了起來,疼得他喘不過氣。
小魚兒被他這宛若查案一般一絲不茍、絕不放過任何細節的態度驚呆了,他直抽涼氣,暗自琢磨難道小昭做什么事得罪王憐花了不應該啊,小昭這么多年都沒離開過惡人谷,她能做什么去得罪王憐花啊總不能是在夢里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他吧
偏偏王憐花還一臉無辜的道“你這么看我做什么”
小魚兒吐了吐舌頭,神色不變的笑道“我只是在想賈珂現在在哪里,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一見他了。”
王憐花笑道“他大概又去見什么人去了,他總是這樣,一想到什么,就愛不打招呼的先去把這件事做了。”
他雖然是這樣說的,語氣也很輕松,但是他在鎮子上消磨了小半天時間,一直在找賈珂,后來想著也許他已經回了客棧,就興沖沖的回了客棧,推開屋門,屋里卻只有一個韋一笑,仍然靜靜的躺在床上。
屋里沒點燈,黃昏的光亮透過窗戶照進來,王憐花看著自己的手指,手指上也落著淡淡的余暉,就好像泛黃的紙張一樣。他突然悵惘起來。
他趴在桌子上,念著賈珂的名字,心里忽然打起了旋,甜甜的,澀澀的,再也平靜不下來。
有人走到門口,敲響了屋門,王憐花聽出那不是賈珂的腳步聲,就不耐煩的走過去,先用被子把韋一笑蒙上,然后把門開開,見是幾個店員打扮的人提著東西站在門口,兩個人拿著幾件衣服,還有個人提著兩籃子點心。
“這是什么”
王憐花挑眉問道。
那幾個店員互看一眼,然后道“是住在這間房里的那位相公生前買下的。”
王憐花怒瞪著他們,眼里幾乎冒
出火來,喝道“什么叫生生前”說到最后兩個字,只覺得唇角干澀,聲音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那幾個店員聽到這話,反而露出十分詫異的表情,道“公子,那事鬧得那么大,難道您還不知道嗎就住在這間房里的那位相公,他從我們那兒買完東西,去旁邊的玉樓,然后然后就被人偷襲了,后來就掉到懸崖下面去了。”
王憐花默默聽著他們的話,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很蒼白。他的眼里一陣刺痛,似乎是有眼淚,喉嚨里也有,已經發不出一絲聲音來,他心里疼的厲害,他好恨那些人,更恨的卻是自己的無能為力,就算粉身碎骨也救不回他了。
他的世界慢慢的模糊著,實在哭得太過厲害,等他想起什么,要出去,忽然被絆了一下,竟然摔倒了,可是他卻感覺不到疼。絆他的東西是剛剛那幾個店員送來的東西,幾件衣服,還有兩籃子點心,他將臉緊緊貼在衣服上面,想到這是賈珂挑的東西,一時眼淚愈發止不住了。
然后他又爬起來,毅然決然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