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王憐花抱在懷里,去親吻他,王憐花當然是樂意的,他一直是很向往和賈珂做這種事的,可是他親吻賈珂的脖子,親吻到他脖子上那道細細的淺淺的傷痕時,忍不住心頭發澀,心疼起賈珂來,這一瞬理智也都回來了。
他埋頭在賈珂肩膀上,心滿意足的微微一笑,道“我餓了。”
賈珂聽到這話,動作一頓,然后將衣服給他穿好,親了親他的臉頰,很無奈的說道“那就起床去吃飯吧。”
王憐花聽了這話,不由大樂,忍不住想起從前自己屢屢吃癟的郁悶心情,只覺得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換好衣服,戴上原東園的面具,走出門前,忽然回身,走到賈珂面前,很不懷好意的去吻他。
賈珂將眼睛一閉,生無可戀的敷衍的親了他一口。
這一路風平浪靜,竟然沒遇到一點波折,等到縹緲峰時,已經是四月份的事。
這縹緲峰在天山西北角上云霧中的一個山峰,因終年云霧繚繞,才得了這縹緲峰的名字。他們剛到山腳下,就遇到靈鷲宮的弟子在山下巡邏,見他們這輛馬車朝縹緲峰行駛過來,想要上到山峰上去,便攔了下來,大聲道“來者何人因什么事
要上縹緲峰的”
一進入天山腳下,王憐花便摘下原東園的面具,還換了一身衣裳,坐在賈珂身邊,和他一起趕車,見幾女這般作態,心道“果然聞名不如一見,童姥比我想的還囂張跋扈。”
賈珂拿出早寫好的帖子,從馬車上跳下來,遞給那幾人中領頭的一位,笑道“在下賈珂,有要事求見童姥,不知是否方便一見。”
當年西泥國一事,賈珂對童姥有大恩,那時童姥就說過隨時歡迎賈珂來靈鷲宮做客。這幾年來,賈珂因為路途太過遙遠,從沒來過靈鷲宮,但是近幾年他開始做生意后,每年都派人送年禮到靈鷲宮來拜年,因此靈鷲宮中其余沒見過他的弟子,也都聽說過他的名字。
領頭的那中年女子聽到他的名字,上下看他,見他果然如靈鷲宮中見過他的人說的那樣,是個魅力非凡的絕頂美少年,笑道“原來是你,我早聽說過公子的大名了,只是一直不曾得見,不知道公子今日來找童姥,是為了什么事來的”
賈珂笑道“我有位朋友,三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眼睛瞎了,我從前聽童姥說過,靈鷲宮中收藏的典籍里有記載換眼珠的法子,所以就帶著我這位朋友過來求醫了。”
那女人笑道“原來是這樣,賈公子便隨我一路上山吧。”
說罷,便做了個請的姿勢,她身后的兩人已經先一步到山上去報信,她則陪著賈珂等人登上山峰。一路走過斷魂崖、碎骨巖、百丈澗,來到接天橋時,只見兩片峭壁之間掛著一條鐵索橋,雖說是橋,其實只是一條鐵鏈,鐵鏈之下,便是亂石嶙峋的深谷。賈珂和王憐花二人踏索而過,并非難事,但馬車卻過不去了。
賈珂將馬拴在旁邊樹上,對王憐花道“咱們一人抱一個”
王憐花道“我要拉你的手。”
賈珂笑道“怎么這么小看我。”
王憐花眨眨眼,道“我怕我自己掉下去。”
賈珂大笑道“以你的輕功,怎么會掉下去。”
王憐花理直氣壯道“我武功雖高,可是我恐高。”
賈珂噗嗤一笑,道“這理由真好,反正我失憶了,也看不出你是不是在騙我。”聲音聽起來好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