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山六陽掌需要極為高深的內力為基礎方可修習,王憐花這般萬里挑一的資質,也是在吸盡了四大惡人的內力后,加上他自己本身的內力,才敢開始修習。原隨云雖然無論是天資還是武功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但是他畢竟仍然年輕,若論內力,尚且遠遠達不到足夠修習天山六陽掌的水平。
可見他是只管給別人中下追月符,卻從沒想過怎么拔除的。
王憐花想到這里,不由暗自慶幸起來。若非當年賈珂運氣好,從西泥國的皇宮中盜走了李秋水寫給銀川公主的諸多逍遙派武功秘籍,若非他對自己情深意重,不僅將這些武學秘籍毫無保留的教給自己,兩人重逢后,更是想盡辦法把那些手下敗將的內力讓自己吸走,只怕此刻,他們面對賈珂身上這追月符,雖明知道該怎么破解,也只能仰仗童姥想辦法拔除了。
他撫摸著賈珂的手,忍不住低頭一笑,只覺得滿心的后怕之中,又夾雜著絲絲的甜意。
賈珂說自己是這世上對他最好的人,其實他何嘗不是對自己最好的人,只是他忘了。
王憐花心情很好的道“這追月符你是從哪里學來的”
原隨云道“是李秋水教我的。”
賈珂心中一動,道“難道靈鷲宮有李秋水的奸細”
王憐花不贊同的道“如果這里有奸細,她怎么會這么容易被你
殺了。”
畢竟賈珂的計劃雖然殺傷力極大,但是要想實現,也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李秋水必須不知情,如果靈鷲宮中有李秋水的奸細,她大可以想辦法混入在接天橋伏擊李秋水的隊伍中。
只要她在李秋水縱身躍過來之前,先露出一點破綻,以李秋水的謹慎性格,一看到這破綻,就會猜出有人躲在枯枝堆和干草堆后面伏擊她,她又不傻,怎么會明知道有陷阱,還非要躍過去踩陷阱去。
賈珂道“也許那個奸細現在不在靈鷲宮里,而是跟著童姥去了太原。因此李秋水才能篤定童姥現在究竟在哪里。并且能有機會猜出生死符是什么東西的人,一定是一個待在童姥身邊很多年,很得她信任的人。畢竟連阿離都不知道這生死符究竟是怎么用的。”
王憐花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不由感嘆道“不知道李秋水費了多少功夫,才在童姥的眼皮子底下挖到了人,她有這精力,做什么不好,非要和一個老太太死磕。”
賈珂笑嘻嘻道“王公子說的有理。”
他非常善良的沒有提醒王憐花,他母親也是把自己所有的精力花在和一個半老的老頭死磕上面。
王憐花看向原隨云,繼續問道“你和李秋水什么關系”
原隨云懵懵道“情人,師徒,盟友。”
王憐花聽到這話,臉上頓時一僵,此刻再看向原隨云,只覺得他比剛剛還可恨了幾百倍。
他本來以為原隨云和李秋水最多就是師徒關系,沒想到原隨云不僅調戲了他的男人,居然還是疑似他外祖母的人的情人
王憐花道“我我實在問不下去了。”
賈珂忍不住幸災樂禍的道“還好他現在人沒有清醒著,不然豈不是要你叫他外公”
王憐花漲紅了臉,道“我要叫他外公,那你呢”
賈珂笑道“當然也是這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