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用“孺子不可教矣”的目光看著他,嗤笑一聲,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跟你說,他的腰很細,比看上去的還要細。”
賈珂哦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說,他腰上纏了東西”
王憐花點點頭,道“你總算明白了,看形狀應該是軟鞭一類的武器,很細很輕,又有腰帶遮掩,若非本公子眼尖,他就蒙混過去了。就像你,看了他半天,都沒看出蹊蹺來,還以為我是在當著你的面評價別人的身材,滿身都是酸味。”說完,仰頭看著賈珂,臉上滿是挪揄的笑容。
賈珂笑道“是嗎可我怎么只聞到了甜味,沒聞到半點酸味。”一面說著,一面低頭,用力在王憐花臉旁嗅了幾下,
王憐花噗嗤一笑,湊過去輕輕一吻,然后道“那是本公子太甜了,甜得把你身上的酸味都蓋過去了。”
賈珂露出深信不疑的表情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么,那咱們趕快找一家客棧住下,讓我來檢查一下王公子身上究竟有多甜。”
這話聽在王憐花耳里,真讓他想入非非,神魂激蕩,等投入客棧,賈珂抱著他進了客房,就把他輕輕放到床上,解開他的衣裳,然后,賈珂迎著他眼光中流露出的熱切盼望的神色,拿出傷藥,敷在他磨破的傷處上。
他敷完了藥,就離開床邊,王憐花躺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恨的咬牙切齒,大聲道“你這樣就走了”
賈珂站在桌邊,倒了杯熱茶,回頭向他一笑,說道“我非走不可。”
王憐花臭著臉看著他,道“哦”
賈珂望峰興嘆道“我覺得一會兒我再去開一間客房吧。”
王憐花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他撈起枕頭,砸向賈珂,然后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臉,道“你愿意去哪睡就去哪睡,我才不管你呢我連見都不想見到你了”
賈珂噗嗤一笑,沒有說話。
他坐在桌子旁邊,眼睜睜的看著被子如同水紋一般顫動起來,還有那聲音,也爭先恐后的鉆入他的耳里,宛若草叢里密密麻麻壓過來的白色小蟲子,怎么揮也揮不開,拼了命的要粘住他。
他落荒而逃,像著了火似的,可是這會兒天氣很熱,走廊里也沒什么清涼。
他在走廊里來來回回走了很久,最后推開窗戶,蓬蓬的夏風吹在臉上,他看著客棧門口抱著貓在攤子前面和人討價還價的胖丫頭,想起了如今生死不知的宮主,看著推著車子在街上走來走去買甜津津的木瓜水的老大爺,想起了小老頭,看著從樓下匆匆走過,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帷帽,白紗在風中輕輕飄動的姑娘,想起了宮九。
想到他們,他的心情才漸漸安定下來。
賈珂又回了客房,王憐花側身躺在床上,背對著他,面向墻壁。賈珂走到床邊,微微笑著撫摸他的臉,王憐花一把將他甩開,閉著眼似乎在睡覺,剛剛的動作似乎只是賈珂的錯覺。
賈珂苦笑道“你生什么氣啊”
王憐花哼了一聲,他此刻心里難堪至極,就干脆把心中的羞惱一股腦的全都安在了賈珂頭上,因此聽到賈珂這話,冷冷道“我怎敢生氣,反正我知道無論我怎么生氣,你都是不在乎的。”
賈珂也躺到床上,伸手將他緊緊抱在懷里,親吻他的后腦勺,他的耳垂,道“我怎么會不在乎你呢,但是咱們兩個不是說好了嗎”
王憐花沒有說話,他難受極了,也難堪極了,臉漲的通紅,也熱得驚人,可是他自己是無知無覺的,過了一會兒,臉上漸漸涼了,才知道剛剛自己的臉有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