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哼了一聲,不禁在心中暗嘆道“好一條毒計,誰能想到賈珂辛辛苦苦請來的證人,竟然是別人用來陷害他的證人呢”他的目光在聶成金兄弟身上打轉,暗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賈蓉和賈薔來得晚,來時順天府門前已經烏壓壓的擠滿了人,他二人自然是擠不過這些習武之人的,因此只能遠遠站著,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此刻見群豪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說話聲音越來越大,可是他們因為不知道順天府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也插不上話,正自著急,忽然聽到一人道“
蓉哥兒,薔哥兒,你們看見珂二哥了嗎”他二人回頭一看,卻是匆匆趕來的賈璉。
原來因為賈珠是小輩,雖然賈母和王夫人傷心欲絕,但是他的喪事也不宜大辦,賈母和王夫人辦完喪事,這些天一直待在家中,以淚洗面,榮國府的下人這幾日也閉門不出,省得惹主人不開心。
今天案子開審,正巧寧國府的仆人去外面辦事,聽說這事和賈珂有關系后,立馬趕回寧國府,將這事告訴賈珍。因那仆人說得不清不楚,只說皇上在審理謝將軍被殺的案子,賈珂也牽連其中了。賈珍心中著急,唯恐賈珂出事,寧榮二府痛失一臂,一面打發賈蓉去順天府打聽消息,一面自己跑去榮國府,將這事告訴賈母。
賈蓉和賈薔一慣同出同進,他被賈珍打發來打聽消息,便叫賈薔陪自己一起去。賈母久居家中,聽了賈珍的話,大吃一驚,也不明白這些時日以來,賈珂明明一直待在京城,怎么會和謝麟的死扯上關系,連忙打發賈璉去順天府打聽消息,因此賈璉才比賈蓉和賈薔晚了一步過來。
賈蓉和賈薔見是賈璉,將他拉到他們身旁,因為四周嘈雜,賈蓉只得湊到賈璉耳邊大聲道“應該是在里面站著呢,剛剛我們聽到珂二叔的聲音了。只是擠不進去,也看不見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賈珂的臉色已經變了,變得一點血色也沒有。
皇帝臉色也變了,心中又驚又怒,甚至懷疑起賈珂是不是和別人合伙來害自己的,他雙手緊握椅子扶手,道“你們當真沒見過賈珂”
聶成金立馬道“草民草民現在見過了,可是從前真沒見過。我們兄弟確實在七月末去了一趟飛仙島,可是我們并沒有遇見在海上漂了好幾天竟然沒死的人,因此將那人救上船來,帶那人去飛仙島這些事更是無從提起了。皇上,您要不信草民的話,這些人都是草民雇傭的伙計,您可以問問他們見沒見過賈爵爺。”
皇帝一聽這話,連問都不需要問,心中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他還是強撐著一口氣,問了一遍聶成金的那些伙計,以及白云城的幾個守兵,不出意料,這七個伙計和四個守兵,人人都說從沒見過賈珂。
群豪
聽了這話,紛紛說道“你小子果然是在騙咱們”“怎么撒謊都不知道先把人買通好了”“哈,我知道了,他請的這幾位可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怕是那什么將軍在路上一直沒找到機會避開他們收買這些人,這般拖延,一到人前,果然就露餡了”“不對,不對,這世上哪有這么傻的人啊”
宮南燕瞧著賈珂,眼神中流露出得意之色來,笑道“賈大人,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無花本也該得意的,可是此刻,他心里卻隱隱約約的感到了些許不對勁。要他說是哪里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直到賈珂開口說話,他才想通這股不詳之感是因為什么。
因為賈珂臉上雖然流露出惶恐不安來,但是陳航等人卻太過鎮定了,連向來性情剛直,做事沖動的定逸師太,聽見聶成金兄弟二人的話以后,都沒有因此認定賈珂剛剛是在說謊,這實在有違常理。
賈珂看了宮南燕一眼,微微笑道“我確實沒什么好說的,只是我有三樣東西,想要請大家看看。”
皇帝聽了這話,不由松了口氣,嚴峻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