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微笑道“我天天想著什么東西,你不知道嗎你想不想我啊”
這話說得雖然輕描淡寫,其中卻蘊藏著綿綿情致,小魚兒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他有些想笑,又有些想笑話黃蓉,移開目光,四處亂瞟,臉卻不知不覺的紅了。
司徒靜哭過一陣,淚也就止住了,她不知道心頭這股難過是兒女天性,心里也納悶,不明白明明大仇得報,應該開心的,為什么反倒哭了。
賈珂見她止住了淚,松了口氣,將她輕輕推開,心道“她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須得護她周全,最好她能一輩子都不知道水母陰姬是她親生母親。”便壓低聲音,對司徒靜道“一會兒你去我家,我有件事要對你說。”
司徒靜聽到這話,看他一眼,臉頰上猶有淚珠。
她尚未回答,無花已經大笑道“賈大人,你先前不還在床板上寫你愛王憐花,海枯石爛,至死不渝嗎這才短短幾天,你就移情別戀,看上司徒靜了當著大家的面將司徒靜抱入懷里不夠,還要邀請她去家里私會在下雖然天性風流,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你和在下相比,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啊。”
他說話的時候,賈珂只是靜靜地瞧著,一句話也沒有說,等他說完了,才嘆了口氣,笑道
“無花大師,你好淫蕩啊。”
無花臉上笑容一僵。
賈珂繼續道“司徒姑娘幫我作證,我心里感激她,把她當成我的好朋友,她痛哭流涕,在我懷里哭一下,難道我要推開她嗎她千里迢迢,來到京城,我邀請她去我家里做客,這本是再常見的事情,江湖兒女什么時候也這么講究男女大防了你還真是淫者見淫啊。”
眾人聽了這話,臉上笑容都是一僵,雙頰火辣辣的,只覺得賈珂這句“淫者見淫”好像是在說他們。
賈珂見他說不出話來,心中得意,移開目光,去看王憐花。
王憐花也在看著賈珂。
他的臉色非常蒼白,眼中波光閃閃,似乎蘊著淚光,緊緊咬著雙唇,幾乎要冒出血來,那樣委屈,那樣無助,就像一只被拋棄的小貓一樣,但是嘴角微撇,努力去笑,偏又那樣倔強。
兩只手垂在身側,賈珂一時真說不上來,究竟是他那只血跡斑斑的手看上去觸目驚心,還是滿地沾血的碎瓷片看上去更為觸目驚心。
他這時候哪還記得自己身在何處,忽然想到“剛剛我只想著司徒靜可憐,竟然忘了,憐花看見她投入我懷里,我沒有推開她,是什么樣的感覺了。他本來就極度缺乏安全感,最愛吃醋,我還和司徒靜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親近,真是該死”
又想到要是王憐花當著自己的面,將別人抱在懷里,自己怕也要喝上一肚子的醋,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動,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他大步走到王憐花面前,眾人這時候也都瞧見了王憐花腳邊的碎瓷片,均想“他好大的醋性,不知道賈珂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要怎么安撫他”目光中頗有看熱鬧的意思,就見賈珂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瓷片,然后在自己的手上劃破一道口子,霎時血珠就順著傷口噴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