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本來滿腔惱火,這時聽到賈珂這話,心里更生氣了。他笑嘻嘻道“是啊,咱們打不過他,如果他要強奸你,你是不是也要乖乖躺到床上去啊”
賈珂好笑道“你放心,如果有誰要強奸我,我一定拉上你一起。”
王憐花聽到這話,白了賈珂一眼,但還是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說道“多謝你了,但是這種事你實在不用惦記我。”
賈珂噗嗤一笑,聞著王憐花身上的味道,并不太好聞,畢竟他這些天先是被關在地牢里,后來被關在馬車里,天氣炎熱,他卻沒換過衣服,也沒洗過澡,但賈珂還是覺得心神飄蕩,意亂情迷,說道“你這個小傻瓜。”
王憐花笑道“你要不立馬說十句話夸我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強奸你”
他二人都覺得大局已定,也有閑情去聊些不足為外人道的話,大堂之上的其他人卻沒有這般輕松。
世子聽到皇帝要他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眼中頓時淚珠滾滾,抬手用衣袖拭一拭眼睛,然后道“皇伯父,您知道的,侄兒從小到大,都待在京城,父王則一直駐守邊關,我和父王見面的次數很少,渾不像世間大多數父子一樣經常見面。這次您將父王調回京城,我難得和他相處這么久,心里又興奮又激動。
有一天晚上,時間尚早,我去找父王,想和他說說話,以彌補從前不能在他身邊盡孝的遺憾。當時我走到屋前,發現屋里燈火已熄,屋門又從里面鎖著,顯然父王早已經歇下了。我那時候本來準備離開的,只是多留了個心眼,總覺得屋里太過安靜了,心下好奇,就用手指戳破窗戶紙,透過小洞向房內張望。
那時月光斜照,照進屋里,我站在外面,看得頗為清楚,只見屋里空無一人,床上床帳掛在兩邊的鉤上,正好看見沒人躺在床上,床前也沒有放鞋子。我當時心里好生奇怪,一是想不通父王這么晚了,會去哪里;二是想不通屋里既然沒有人,為什么屋門竟然是從里面鎖起來的。
之后我回了自己屋去,只是心里有事,始終都沒睡著,大約三更的時候,我又一個人來到父王屋外。這會兒屋里燈火仍然沒有點著,可是屋里卻響起了兩道說話聲,一道十分陌生,我從前從未聽過,另一道卻頗為耳熟,我仔細分辨,才發現那竟然是父王的聲音,只是因為太過虛弱,太過沙啞,因此我沒能一下就認出來。
我順著先前我在窗戶上戳破的小洞,向屋里張望,就看見一個人正站在墻前,背對著我,他面前的那面墻被挖了個墻洞出來,墻洞里面半躺半站著一個人,雖然渾身浮腫,面色慘白,但月光下看得明白,那個人就是我父王”
眾人聽到這話,不禁相顧駭然,太平王臉上更是沒有半點血色,只要搖頭道“沒沒這回事啊”只是聲音里透著一種不確定,顯然他因為健忘,連他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發生過這種事了
。
世子恍若不聞,繼續說道“我當時嚇了一跳,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緊緊抓著衣服,不明白父王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為什么會待在墻洞里,他房間里另外一個人是誰,一時手腳發軟,腦海中混亂一片,就聽到那個背對著我的陌生人陰森森地說你在做什么”
眾人以為這話是那人對世子說的,雖明知世子如今還活著,但是聽到這話,也都不禁低聲驚呼。
世子繼續道“我當時一聽到這話,登時嚇得魂飛魄散,以為那個陌生人已經發現了我在屋外偷看,才這么說的,正要推門進去,問他究竟是什么人,和我父王是什么關系,忽聽得那人繼續道你難道想要咬舌自盡嗎
我這才知道這話是那人對父王說的,他并沒有發現我。又想他說父王要咬舌自盡,難道父王是被他擒住了嗎因此更是一聲都不敢出了,想著等這人離開,就把父王救出來,現在先好好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