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憐花知道金九齡并不是這個意思。
這些年來,金九齡以為自己身中劇毒,受王云夢每隔幾個月就派人送來的解藥脅迫,一直在幫王憐花盯著賈珂,以防賈珂在王憐花不在的時候,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情。
金九齡這話的意思,其實是在請示王憐花,從今往后,自己是否不用再幫他監視賈珂有沒有拈花惹草了。
王憐花展顏一笑,說道“多年不見,金捕頭說得話倒是越來越動聽了。不過金捕頭說漏了一點,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又有什么用若是有用,這世上就不會那么多男人三妻四妾了。”說完,瞟了賈珂一眼,眼神嫵媚中透著股清冷的銳氣,好像這話是說給賈珂聽的。
可是金九齡知道,他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他這話的意思其實是,本公子不在的時候,你繼續給本公子盯著他。
金九齡笑道“王公子說的是,在下想的果然還是不夠周到。”他這話的意思顯然是請王憐花放心,自己以后仍然會盯著賈珂,一有什么風吹草動,立馬通知王憐花。
他知道賈珂聰明絕頂,觀察力也遠遠勝過旁人,兼之賈珂當年收到王憐花那封求婚的信以后,就問過他,王憐花是不是要他監視自己。因此他連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都不敢露出來,只是繼續笑道“兩位今天來找我,是為賈珠賈大爺的案子來的吧。”
賈珂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說道“正是,我剛剛回了榮國府一趟,家里老太太說珠哥的事交給六扇門調查了,所以特意過來問問,你們查的怎么樣了。
金九齡苦笑一下,說道“兩位到我房里來細說吧。”
金九齡這房間雖是辦公用的,但陳設華美,極窮巧思。書架上琳瑯滿目,全是各年各地的卷宗,幾上桌上擺著許多玉器瓷器,皆為古物,墻壁上掛著幾副書法,幾副水墨畫,都出自名家之手。兩人入內坐下,只覺富貴之氣撲面而來。
王憐花心道“我單知道他平日里衣食住行,樣樣追求第一流,沒想到連辦公用的房間,他都要花這么大的心思布置。這般張揚,不怕有人來查他的賬目么”
茶葉是雨前龍井,熱水泡開,滿屋清香。金九齡泡好熱茶,又拿出三只茶杯,倒滿茶后,將其中兩杯放在賈珂和王憐花身前,問道“兩位先喝點清茶,可要吃點細點”
賈珂搖頭笑道“哪用這么麻煩,我們又不是來吃東西的。”
金九齡笑了一笑,問道“你可要看看那件血衣”
賈珂點頭道“當然要看。”
金九齡笑道“那件血衣放在儲放證物的倉庫里,下官這就去把那件衣服拿過來,兩位在這兒稍候片刻。”說罷,轉過身子,走出房間。
房門一關上,賈珂便伸手將王憐花拽了過來,他伸手摟住王憐花,將他抱起,然后把他放在自己腿上。
王憐花愣了一愣,笑道“你這是做什么”
賈珂微微一笑,說道“金九齡這人又油又滑,可交卻不可信,你現在沒有武功,我可不放心你離我那么遠。”
王憐花大笑道“難道一會兒金九齡回來,你還要這么抱著我不放”
賈珂笑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