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羽心中的好奇,直如老鼠爪子一般不斷在他的心上撓來撓去,心想“夫人究竟讓金九齡做什么事了,才惹得爺這么不高興我在爺身邊做事那么久,也沒見他生過幾次氣。”
正想著,就聽賈珂說“那以后呢不要今天你見我生氣,就跟我說不找金九齡監視我,明天我不生氣了,你就去找銀九齡來監視我,后天見我發現了這事,就把銀九齡換掉,再找一個銅九齡來監視我。”大概是因為王憐花認錯了,他的聲音也軟和起來。
古天羽大吃一驚,沒想到他二人一路上說的那件事,竟然是王憐花找金九齡監視賈珂的事,也難怪賈珂會生氣,他雖然早已聽別人說王憐花的醋性極大,十個房玄齡的老婆捆起來都比不上他,只是沒想到王憐花的醋性竟然比他想象的還要
大,一時心里對賈珂充滿同情。
就聽到王憐花噗嗤一笑,說道“我雖然不是好人,但也沒那么不思進取。你既然已經看穿了我這打算,我哪還會重蹈覆轍,乖乖給你送去把柄。”
賈珂笑道“誰說你不是好人的,我覺得你很好很好啊。”
古天羽聽到這話,終于松了口氣,知道兩人終于和好了。他二人既然和好,他也不用難做了,正想請示賈珂,是不是改道回家,就聽到王憐花笑道“我好在哪里你倒說來聽聽。”
古天羽原以為賈珂會說些情話,哪想到賈珂低聲細語地笑道“嗯,你這里很好這里很好這里也很好”聲音含糊不清,但是每一句,都伴著親吻的聲音。車廂里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粗重,賈珂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王憐花的聲音卻越來越大,有時驚呼一聲,有時格格大笑,有時說“別別”,到最后連連說“你這個鬼我、我快不行了。”
古天羽在金九齡家附近繞了一圈,確定車廂里的聲音一時半會兒還停歇不下,猶豫再三,還是趕車回了城東的子爵府。
馬車進了院子,古天羽從車夫位上跳下來,猶豫再三,還是走到車廂旁,伸手輕輕敲了幾下車廂,說道“兩位爺,咱們已經到家了。”
車廂頓時安靜下來,過了幾秒鐘的時間雖然在古天羽心里好似有好幾個時辰那般漫長,才聽到賈珂咳嗽一聲,說道“是么,已經到家了,你幫我拿張薄毯過來。”
古天羽應是,走進屋里,找了個丫鬟,跟她說賈珂要一張薄毯。那丫鬟連忙去屋里拿了張夏初時候蓋的薄毯給他,然后滿懷好奇的跟在他身后,一路走到院子,就看見古天羽掀開車廂的帷幕,將毯子遞了進去,隔了一會兒,帷幕撩開,賈珂離開車廂,躍下車來。
眾人好奇看去,只見他一身白衣,皺皺巴巴,布滿皺褶,就好像被人團了起來,還用力揉了好幾下似的。脖子上系的圍巾也不知去向,露出一圈或新或舊的紅印來。
他雖然形容不堪,但是眾人的目光卻不約而同的齊齊落在他懷里抱著的人身上,這人身上裹著一層薄毯,從頭到腳,沒有一處露
出來,只有一頭青絲,傾瀉而下,在夜風中如水紋一般輕輕波動。
賈珂沒想到院子里聚著這么多人,不由呆了一呆。他平日對下人并不嚴厲,只要各人做好自己的事,余下的事他也懶得管,只是在院子里吹夜風,賞風景,喂動物,甚至談情說愛都可以,來看他的熱鬧卻是萬萬不可。
賈珂微微蹙眉,說道“你們都在這里做什么”
眾人見他臉色不悅,連忙應了一聲,各自散去。只留下戴冠笙和古天羽,一個有事要跟他說,一個要把馬趕回馬廄。
戴冠笙看著他,欲言又止,說“您二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