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眨了眨眼睛,心道“我想要你給我吹一吹。”眼珠一轉,說道“咱們來得真不巧,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臺上的人怎么就哭上了。”
賈珂笑道“這種下三濫的故事,前因后果有什么好知道的賈珂他自己都當著眾人的面說他愛王憐花海枯石爛,至死不渝,他二人的感情,哪是旁人編幾個吸引人眼球的故事,就能否定了的。”
王憐花見他凝視著自己,眼光中滿是笑意,不禁也笑了。他伸了個懶腰,手指輕輕地、慢慢地劃過賈珂的肩膀,最后戀戀不舍地垂落下來。
然后他嘆了口氣,說道“楚兄,你可知道這世上愛舐皮論骨,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有多多這種故事一旦有人開了個頭,立馬就會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賈珂和王憐花雖然沒必要理會這些,但是他們聽到別人這么說自己,多多少少都會覺得失了顏面。”
賈珂沉吟片刻,笑道“如果賈珂知道了這里給他編的故事,多半會想出一個以毒攻毒的辦法,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追的王憐花了。”
王憐花微笑道“是嗎我怎么聽說是王憐花追的他啊”說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正是他留在賈珂胸口的那處齒印的位置。
賈珂嘻嘻一笑,正想說話,忽然聽到臺下觀眾齊聲驚呼。他二人向戲臺看去,原來戲臺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梳妝臺,旁邊還立著衣柜,“王憐花”正坐在梳妝臺前,對鏡梳好了頭髻,然后站起身來,面向觀眾。只見他是女子打扮,一張臉明艷絕倫,只是敷的脂粉太厚,過于蒼白,沒半點血色,身上只穿著件薄薄的里衣,衣衫單薄,楚楚可憐。。
王憐花雖然一遍遍告訴自己,戲臺上那人和自己毫無關系,但是他看到這一幕,還是不由得臉色一沉,問那綠衫少女道“他這是要做什么”
綠衫少女心道“剛剛你們兩個不看戲,只顧著閑聊,還說這是下三濫的故事,怎么這會兒又關心起王憐花要做什么了”
只是她到底收了他們的錢,哪敢這么講話,微笑道“那我給您二位從頭講一講吧,這王憐花小時候去榮國府,
那時候就愛上了賈珂,偏偏賈珂小時候見了假扮成甄三姑娘的王云夢,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后來兩人重逢,王憐花使了渾身解數,也沒辦法讓賈珂忘了王云夢。
他眼見著王云夢被賈珂一片癡情感動,決定明天就答應他的求婚,他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思來想去,終于想出了一個辦法。他讓王云夢的一個手下出了事,使得王云夢不得不離開一天,然后他假借王云夢的名義,邀請賈珂晚上來家里做客。他做完這些,就脫了外衣,來到王云夢的閨房里就演到這里了。”
王憐花雖然知道這故事安排賈珂喜歡母親,他單戀賈珂,卻沒料到他們居然還會這么編。雖然如今只演到“王憐花”梳成女人的發髻,但是王憐花看也不用看,就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故事臺上的“王憐花”怕是要讓人把賈珂灌醉,然后他假扮成王云夢,與醉醺醺的賈珂一番。
王憐花不由得又氣惱,又憤恨,滿臉漲得通紅,所幸他現在的相貌不是他自己的,無論臉上多紅,旁人也看不出來。他冷冷道“王憐花就算要強奸賈珂,也不會扮成女人去強奸他。”
賈珂聽了綠衫少女的話,也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想象王憐花扮成王姑娘,伸手一推,將他推倒在床,第二天他醒過來,才發現原來昨晚上和他共赴巫山的人不是美嬌娥,而是男兒郎,不禁心猿意馬,嘴角微露笑容,心道“妙極,妙極,以后就和憐花這么玩好了。”
這時聽到王憐花冷冰冰的這句話,不由得哈哈一笑,知道有今天這一出,日后想要說服王憐花陪他這么玩,怕是要費好大力氣。
王憐花見賈珂笑了起來,疑心他是在笑自己這么久了都沒得手,還大言不慚地說不用扮成女人去做這事,他微微一笑,問道“楚兄,你笑的這么開心,莫非你覺得他需要這么做”
賈珂笑道“賈珂又不是傻子,是男是女,怎么會分不清呢。”
王憐花笑道“是了,賈珂當然不是傻子,可惜這故事里的賈珂卻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