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輕嘆一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總覺得我很快就會死了。”
春笙心頭一震,忙道“你怎么會死你又中了什么毒嗎我這就給你找梁太醫去”他一連串說了這么多話,忙不迭地要去找梁太醫,賈珂見他起身欲走,忙叫住他,說道“不是中了毒,是有人要害我。”說完微微一笑。
春笙忙問道“是誰要害你”
賈珂道“春梳生前跟我說,皇上懷疑李大人的死和我有關系,說照那天晚上許總管所說的事情經過來看,這朵金波旬花很可能是我事先放在那里的,等到了非人間,我先把李大人約到那間倉庫,等他到了,就用金波旬花殺死了他,再自己吸了一口金波旬花的香氣,昏倒在地,我以為我這么做,就沒人懷疑是我殺死的李大人了。”長長嘆了口氣,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皇上真這么懷疑我了”
春笙見他滿臉委屈,神情凄苦,心中又疼惜,又可憐,搖了搖頭,正色說道“你別信他的話,他是吳明的手下,嘴里沒有一句實話,每一句都是騙你的。”
賈珂眼睛一亮,說道“真的嗎”忽然又嘆了口氣,將信將疑道“你別騙我,他說得那么言之鑿鑿,篤定不移,我我可不信他說的都是假的。”
春笙急道“真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他見賈珂仍是滿懷惆悵,心事重重的模樣,沉吟片刻,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能讓賈珂相信他的話,柔聲道“那天晚上許總管去見皇上,向皇上稟告你們在非人間都遇到了什么事的時候,我也在場,我將那天晚上他說得話都告訴你好不好”
賈珂笑道“不會太麻煩你了嗎”
春笙見他目光中滿是期望神色,
心里好生快活,說道“不麻煩,不麻煩,只要你想聽我說話,無論說幾千句話,幾萬句話,我都跟你說。”
賈珂微微一笑,說道“幾千句話幾萬句話那可要好久才能說完呢。”
春笙臉上一紅,心中甜滋滋的,暗道“他他這是暗示我,現在王憐花失蹤了,我們兩個就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起嗎”忽然想起王憐花那晚說過,如果他死了,賈珂會為他殉情。他說得那般輕描淡寫,也那般如操左券,如今看來,竟全成了一場笑話。
春笙洋洋得意,甚至想要放聲大笑,忽聽到賈珂笑道“怎么不說話了”才回過神來,將那天晚上御書房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從頭到尾地說給賈珂聽。
賈珂一聲不響地聽完,暗自慶幸道“好險如果不是老子覺得皇帝不可能因為李不愁死了,就把老子的真實身份告訴李家人,更不可能告訴李家人現在老子藏在哪里,老子還真不會懷疑春梳說的是假話老子如果中了他的圈套,豈不要親自作證老婆殺人了”
又想“他媽的憐花的醫術不知道要比太醫院那么多太醫高明多少,他說老子沒事,那肯定沒事,你們操這么多閑心做什么這狗皇帝老子天天忙著幫你做事,好幾次險些丟掉小命,你倒好,朝上那么多人的毛病你不挑,反倒挑起我老婆的毛病來了媽的,如果憐花出了事,你們這些人別想好過”
賈珂微笑道“春公公,多謝你將這些事說給我聽,皇上待我一向很好,我不該聽奸人挑撥,就以為皇上懷疑起我了。”
春笙笑道“你怎的這般客套起來你叫我名字,好不好我想聽你叫我名字。”
賈珂微笑道“你若有個陳大富那樣的名字,我叫叫還可以,可是你這名字,連姓都沒有,我直接叫你名字,未免太親近了一些,還是就這樣叫你春公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