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買通了非人間的人,將這三樣東西放在非人間,然后將這件事告訴王憐花,他知道爵爺你不舍得和王憐花分開,去非人間的時候一定會帶上他。”
那天晚上,咱們到了非人間以后,他就和爵爺你還有李大人按照計劃去取這三件東西,他放任你們四人二死一傷,也許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對放在木盒中的東西是金波旬花這件事毫不知情。可是他接下來還需要爵爺你幫忙,因此他不能讓你死了,不愁和那個綠衫女的死活他卻全然不放在心上,所以那天晚上,除了他以為,就只有爵爺你活了下來。
這件事關系甚大,皇上可以信賴的人手并不多,皇上見王憐花想要讓他以為這朵金波旬花就是西域頭陀留下的東西,便想自己如果真在這朵金波旬花上費力氣,多半要中了吳明的陷阱,因此才沒有派人調查金波旬花的事。”
賈珂伸手摸了摸袖中金牌,淡淡一笑,問道“如果憐花不是吳明的人”
許寒封一怔,目光中滿是憐憫神色,說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肯相信嗎”
賈珂笑道“陳公公,煩請你將春梳公公生前說的那些話,講給許總管聽。”
陳大富沒料到賈珂會忽然叫他,微微一怔,走上前來,向許寒封行了一禮,然后將先前他在走廊里聽到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
許寒封哪料到這種偷聽來的話也能有假,沉吟良久,說道“聽他的意思,王憐花似乎和他們沒有關系,是吳明希望咱們認為王憐花和他有關系。可是獄中發生的事也不是假的,那王憐花確實和吳明是一伙的。如果他們沒有一時粗心,留下活口,咱們也不能確定那王憐花和吳明的關系,也許他就是想要讓你認為王憐花是清白的。
可是可是當時獄中有人僥幸沒死這件事,沒有幾個人
知道,春梳怎么就能認定皇上知道王憐花被帶走以后,會堅信他是被同伙帶走的,而不會認為王憐花是被人劫走,那人是要用他來威脅爵爺你呢這點我可想不通。”
賈珂心想“你當然想不通了,這些話是我自己編的,我那時候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好說些對憐花有利的話。還好我這么做了,不然現在可就麻煩了。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人和我這般心有靈犀,我這里剛剛演了一場戲,好給憐花洗清罪名,他那里居然先演了一場戲,把臟水全潑在了憐花身上。
春梳公公,你活著的時候沒做過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死了卻幫了我和憐花好大的忙。等我找回憐花,一定給你多燒些紙錢,好讓你在陰世做個逍遙快活的大富翁,多娶幾個鬼老婆,生幾個鬼孩子。”正色道“有什么說不通的王憐花是清白的,這一切不就都能說得通了嗎”
許寒封心下暗暗嘆息,心想“看賈爵爺平日里多聰明一個人,怎么一遇上情愛就變成了傻子”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他是清白的,那他怎么會在獄中和那幾個蒙面人那樣說話”
賈珂笑著站起身來,說道“其實這很好解釋,許總管先跟我去見一個人,然后再帶我去見見那幾個犯人,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許寒封聽他語音中信心十足,心下倒先信了三分,暗道“他和吳明多次過招,對吳明自然很有了解,他既然這么說了,心中一定很有把握,不然豈不墮了一世威名”當下不再多言,只是問道“那人是誰”
賈珂微微一笑,說道“丐幫幫主洪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