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微笑道“這是常事,王爺無需擔心,皇上也會諒解的,只是不知道這些金波旬花的花朵現在都在哪里”
汝陽王一聽這話,便知道賈珂對金波旬花十分了解。他既已決定向皇帝認罪,便只盼著賈珂在皇帝面前,能為他美言幾句,哪還敢向賈珂隱瞞,當下一五一十道“賢侄,我不瞞你,這些金波旬花都被吳明拿走了。”
賈珂想起西域頭陀留下的那朵干花,心道“這些金波旬花都被吳明拿走了,那西域頭陀手里那朵干花是怎么回事我還當他已經相信我的話了,沒想到這老小子嘴里還是不盡不實的。”眉毛一揚,微笑道“這二十七朵金波旬花當真都被吳明拿走了”
汝陽王緩緩搖頭,說道“不是二十七朵,是二十五朵。賢侄有所不知,有天中午,京城下了一場大雨,誰知雨中夾雜了雹子,就把兩朵花的玻璃罩子打碎了。后來那幾個平日里負責照顧這金波旬花的人發現不對,終于冒雨趕過來,將這二十七盆金波旬花搬回了屋去,仔細一檢查,就發現那兩朵玻璃罩子被雹子打破的花,已經被雨水打落枝頭,花上的毒汁也沒法用了。我知道這件事后,就讓他們把這兩朵花制成干花收藏。賢侄可想去看一看這兩朵干花”
賈珂心道“看來那個西域頭陀拿走的干花,多半就是這兩朵干花中的一朵。只是不知道這兩朵花的玻璃罩子會碎
,究竟是天災,還是。”笑道“還請王爺帶路,讓小侄看一看這兩朵干花,小侄也好漲漲見識,開開眼界。”
汝陽王哈哈一笑,說道“賢侄,本王活了這么多年,東掃西蕩,南征北戰,哪里沒去過本王也算得上是閱人無數了,還真沒見過幾個比你見多識廣的人,你若說自己還需要漲見識,開眼界,那可讓別人沒法活了。”
賈珂仔細琢磨他的神色,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來,心道“他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到底知不知道西域頭陀的事他是吳明的同伙,如果帶走憐花的人是吳明,吳明手下還有會懾魂之術的人,很容易就能從憐花口中得知西域頭陀的事。吳明如果知道這件事,應該告訴他才是。我怎么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他不知道這件事,難道帶走憐花的人不是吳明”想到這里,心中不由害怕起來。
說也奇怪,雖然賈珂和吳明都視對方為死敵,能坑對方一把的時候,誰也不會手軟,但賈珂卻莫名地相信,無論吳明綁架王憐花多少次,都不會用下三濫手段去傷害王憐花。便是因為這種相信,哪怕賈珂知道吳明帶走王憐花,多半是要用王憐花來擊垮他,他也希望帶走王憐花的人是吳明,而不是別人。
賈珂心中忐忑,決心再試探汝陽王一次,微微一笑,說道“那是王爺抬愛小侄。小侄這點見識算得了什么。小侄那位未過門的戀人,他的見識之廣,眼界之寬,遠勝小侄。可惜他被吳明那惡賊擄走,如今生死未卜,音信全無,不然小侄倒可以帶他過來,讓他給王爺您請安。”
汝陽王吃了一驚,道“原來昨天那件慘案是吳明做的。”
賈珂見他滿臉震驚,不似作偽,一顆心便沉了下去,勉強裝出驚訝的模樣,問道“難道不是嗎”
汝陽王心道“原來他也不確定。”緩緩道“本王雖然和吳明合作,但他不會把他做的每件事都告訴我,所以如果你要問我,昨天天牢里那一百多人是不是他派人殺死的,王憐花是不是他派人帶走的,本王只能回答你,本王也不知道。
除了本王以外,他還有很多個同伙。他的同伙甚至都沒見過面
,也不知道對方和自己是一伙的。就像那個妙僧無花,就不知道本王和吳明的關系,而本王也不知道太平王世子在幫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