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一聽這話,便知他的意思是說,你又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更不可能和別人聯手害我,我一醒過來你就忙著和我親熱,可見吳明將我帶到這里,絕不是為了害我,而是另有所圖。既然你覺得我不需要擔心這些事,那我何必擔心這些事呢。
當下樂得心花怒放,笑吟吟地道“其實那天晚上,我還和你說了一句話。”
賈珂嗯了一聲,柔聲道“什么話”
王憐花笑道“當時我把你抱到床
上,給你換好衣服,然后自己也換好衣服,對鏡梳好頭發,走之前,我對你說了一句我走了。我見你躺在床上,兀自沉沉睡著,看也不看我一眼,我想也不知道這一離開,會不會生出什么波折,心里當真一千個、一萬個舍不得,就用腹語說了一句早點回來,然后我又應了一聲好,這才離開的客房。”
賈珂心頭一酸,竟說不出話來,隔了一會兒,才裝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搖一搖頭,說道“看來咱們所以過了兩天才能見面,全都是你的錯。”
王憐花怔了一怔,又好笑,又好氣,問道“怎么全都是我的錯了”
賈珂笑道“怎么,你不信看我說得你服。”
王憐花哼了一聲,說道“你盡管說,無論你怎么強辭奪理,我都不會怪你,但你要想讓我服氣,那可真是癡人說夢了”
賈珂笑道“嘿嘿,你現在盡管嘴硬,一會兒有你認錯的時候。你既然不信,我就好好跟你說道說道。嗯,我問你,當時你為什么離開我”
王憐花眉毛一揚,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那個天天不務正業,不理國家大事,不睬江湖紛爭,全心全意沉浸在該怎么拆散你我這件事上的皇帝,一聽說你昏迷不醒,沒法護我周全了,就派許寒封過來,抓我去了大理寺。”說著冷笑一下,忿忿不平地繼續道“嘿,我被許寒風抓去大理寺后,就直接進了天牢,連皇帝給我安的罪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賈珂笑道“我倒知道皇上給你安的罪名是什么。”
王憐花問道“嗯,你說。”
先前賈珂向春笙套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因為當時王憐花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沒少在肚子里面罵皇帝。這時王憐花就躺在他的懷里,賈珂心中歡喜無限,當真是看山山綠,看水水清,看武大郎都會覺得他是西門慶,再回憶往事,哪還生的起氣來,不由得撲哧一笑,說道“其實這件事,說起來還是得怪你。”
王憐花氣惱道“明明是他自己頭昏眼花,看誰都像壞人,憑什么怪我”
賈珂笑道“皇上要許寒封送你去大理寺,是因為他懷疑你是吳明的人,是一個假王憐花,我那
時候昏迷不醒,你留在我身邊,很可能會下手害我,所以才讓許寒封送你去大理寺的。他這樣做,一來,如果你是吳明的人,你待在天牢里,就沒法給吳明通風報信了。二來,如果你不是吳明的人,你就是我的王憐花,那你待在天牢里,應該不會有什么性命之憂,畢竟皇上哪會想到吳明竟然敢派人劫獄。他想著等我醒過來,再讓我親自去審問你,看看你是真是假。”
王憐花聽了這話,心中怒氣消失大半,笑道“他對你倒很上心么。”心中很為賈珂感到高興。
賈珂親了親他的臉頰,說道“皇上確實待我不錯。”目光閃動,心道“但愿他能待我更好一點,我情愿什么賞賜也不要,只求他幫我做一件事。”自從那日他看見王憐花跪在順天府府尹面前后,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做成這事。這些天來,他時不時就去想該怎么做成這事,反復思量,仍覺得這件事雖然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要做成卻很不容易,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做成,便沒有向王憐花透露一個字,打算等事情做成了,再給他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