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沉吟片刻,微笑道“不錯,不錯,他連自己不是太平王的兒子這件事都敢承認,他這么做,一定是為了隱瞞背后更為可怕的事情。”看向賈珂,向他一笑,問道“他都是怎么說的,可否詳細說說”
賈珂見吳明漸漸相信了自己的話,心道“他對我了解頗深,應該知道,我絕不是一個說話只說實話的正人君子,看來我編的這故事,多半是歪打正著,說對
不少。”
當下嘻嘻一笑,說道“皇上審問世子的時候,我沒有在旁邊守著,因此要我說的多么詳細,那我可說不出來,只能大略給你轉述一下皇上當時和我說的那些話。”
吳明點點頭,道“你說。”
賈珂道“皇上對我說水鷲說,吳明年輕的時候,曾經和太平王結過仇,具體什么仇,他也不清楚,只知道當時太平王位高權重,無論他去哪里,都會有一大堆侍衛跟在左右,守衛他的安全,而吳明武功還不像現在這般厲害,一時奈何不了太平王,還因此吃了不少苦頭。
后來吳明的武功好了,再去找太平王,以他當時的武功,想要殺死太平王,以瀉心頭之恨,實在是件易如反掌的小事,可是吳明將要出手,忽又收回手去,他覺得就這樣殺死太平王,未免太便宜他了,得想個辦法,好好報復他才是。很快吳明靈機一動,想出一個絕妙的復仇計劃。
當時皇上還沒有和我說宮九要刺殺太平王的事情,我聽到這里,就問皇上說皇上,難道這絕妙的復仇計劃,就是帶走太平王的親生兒子嗎皇上連連搖頭,道不止,不止這一件事。水鷲告訴朕,當時吳明見太平王的兒子年紀很小,太平王對他很是寵愛,就決定利用他來報復太平王。
那天吳明離開王府以后,下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了一個和太平王的兒子模樣有幾分相像的孩子,吳明抱著這個孩子,潛入王府,換下了太平王剛出生不久的兒子,然后帶著這個孩子回到海島。吳明給這個孩子起名叫宮九,教他武功,還給他編了一個很凄慘的身世,讓他以為太平王是一個和他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至于水鷲這邊,這些年來他一直被吳明用身世來威脅,吳明告訴水鷲,如果水鷲不遵照他的吩咐做事,那么他就會把水鷲的身世公之于眾,水鷲擔心朕和太平王知道他的身世以后,就會奪走他所有的一切,他舍不得這世子的身份,因此這幾年來,一直聽吳明發號施令,無論吳明要他做什么事,他都會去做那件事。
說到這里,皇上嘆了口氣,又說水鷲還說,早在幾年前,宮九就已經成為了一個頂尖的刺客,如果
他要殺一個人,不管那個人躲在什么地方,不管有多少人在保護他,宮九都不會失手。皇上當然不希望太平王被人殺死,尤其是死在自己的親兒子的手上,他自己也不想死,當然不敢見宮九了。”
賈珂說到這里,拿起酒杯,向吳明遙遙敬了一杯酒,微笑道“其實我也很好奇太平王世子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不過我是怎么想的,半點兒也不重要,現在看來,皇上已經全然相信了世子說的每一句話。
皇上既然認定宮九心懷叵測,哪怕他聽說宮九失憶了,也會懷疑他這失憶是不是假裝的。我想皇上很可能一聽說宮九抵達京城了,就會派人將宮九抓住,送到什么牢房里,將他單獨關在里面,畢竟他和別人關在一起,比如和太平王關在一起,他很可能會殺死太平王。”說著,將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心想“這下你總不敢讓宮九見皇上了吧”
吳明向賈珂凝視片刻,像是在看賈珂,又像是在看賈珂身后的虛空,呆呆出神,似乎是在想自己的心事。待賈珂放下杯子,他才回過神來,看向賈珂,說道“你們二位只管待在這里就是,太平王世子并不知道這個地方。”
賈珂見他神色凝重,心中不免得意起來,暗道“看他臉色,他應該是相信我編的這個故事了。看來他和太平王世子的關系果然如我想象的一般,威逼利誘居多,志同道合居少。畢竟水鷲堂堂一前途無量的世子,若非被威脅,哪用得著和吳明混,既然是被威脅的,哪還會有忠誠可言。
就是不知道老子說的這些事有多少是真的嗯我看他和太平王十有八九是因為宮九的生母,那個姓宮的女人結的仇,總不會太平王是陽頂天,他是成昆吧不對,不對,其實他是陽頂天,太平王是成昆也說不定。哈哈如果這些事都給老子說準了,老子應該當神棍去啊”點了點頭,說道“只待兩天”
吳明笑道“如果你們愿意多待幾天,那也無妨,這里沒有人會趕你們走的。”
王憐花微笑道“多謝了,不過我還是想要多曬曬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