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心中大喜,道“你的意思是,王憐花可能是被珂哥兒親手送進天牢的是不是他發現了王憐花和那些賊人私下聯系的事,知道王憐花和他好,是別有圖謀的,就把他交給許總管了”
王子騰夫人嘆道“當時我也是這么問的,我們老爺說,有可能,但可能性很低,就珂哥兒的性子來說,即使他真發現王憐花和他在一起,是別有所圖,他多半也會選擇自己對付王憐花,而不是不明不白地把他關進天牢里,除非他是要利用這件事,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是王憐花都離開這么久了,許總管早帶人四處搜查王憐花的下落,珂哥兒卻始終沒有現身。我們老爺就擔心,珂哥兒其實也出事了。”
賈母聽說賈珂出事了,頓覺頭暈目眩,身上一軟,險些便要倒在羅漢床上,王子騰夫人嚇了一跳,連忙走上前去,伸手扶住賈母,著急道“老太太,您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嗎我給您叫太醫過來”
賈母坐直身體,斜斜倚在小幾上,說道“沒什么,我想到珂兒出事了,有點心口疼罷了,老毛病了。”
王子騰夫人道“老太太您別著急,珂哥兒到底出事了沒有,其實我們老爺也說不清,這就是他自己的猜測,他讓我過來,就是看看您知不知道這件事。畢竟那幾個去天牢救王憐花的蒙面人,殺了足足一百多人,我們老爺就怕那幾個蒙面人也和珂哥兒有關,他出的事,會牽連到家里。現在著急也沒用了,得找賈大爺,賈二爺還有東府的珍哥兒商量商量,這么多人,總能想出辦法來的。”
先前賈母想到的最壞的可能,不過是賈珂被王憐花殺了,聽完王子騰夫人這番話,才知道自己想的還是太過簡單了。
賈母臉色鐵青,過
了一會兒,咦了一聲,說道“也是奇怪,他們送珠兒去了鐵檻寺,這么久了,也該回來了,怎么一個人也沒見到。”
王子騰夫人聽了這話,不由一怔,失笑道“呀,我竟忘了這事,因為王憐花這件事,皇上就下了一道旨令,將城門暫時關上,不準任何人進出,他們他們怕是被關在城外,不能回來了。”
賈母聽了這話,也是一怔,將可信的人從頭到尾,從尾到頭的想了一遍又一遍,竟然想不出一個能和她商量這事的人來,只好等到晚上,派賴大去史家,請保齡侯史鼐和忠靖侯史鼎過來,三人商量許久,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
到了第二天,賈母坐在羅漢床上,看賈之春教賈寶玉背詩。賈之春耐心不好,很不喜歡做這種事,一向是能推就推的,自從她昨天聽丫鬟說了王憐花的事以后,她見賈母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件事,便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楚昨天王子騰夫人來找賈母,都說了些什么。
因此今天一早,她過來給賈母請安后,就一直待在賈母的屋里沒走,又怕自己的心思太過明顯,就叫賈迎春和賈寶玉和她一起待著,賈迎春一開始還和賈寶玉一起背詩,后來背的困了,就坐在一邊,拿著花針穿桂花,賈之春一面拿著詩集,教賈寶玉背詩,一面和賈母閑聊,時不時把這件事引到賈珂身上,卻始終沒有試探出賈母的態度來。
正說著話,就見賴大跑了過來,神色倉皇,滿面著急,額頭上似有汗珠,身上也有泥土,似乎剛剛摔了一跤。
賈之春看見賴大的模樣,微微撇嘴,她一眼便看出,賴大八成是知道了一件能令賈母著急上火的事情,才故意弄成這副模樣,讓賈母認為他是個忠心的好奴才,急主人所急,對他更另眼相待。
賈之春心道“不知道又發生什么事了。”心中很是不安,生怕昨天是她嫂子出事了她聽丫鬟說的消息是街上流傳的,倒不知道王憐花是和那些綁匪一起走的,因此一心認定王憐花是被壞人綁架了,今天就是她哥哥出事了。
賈母詫異道“你怎么弄成這模樣出什么事了”
賴大忙道“老太太,剛剛王家舅爺派屬下過來,說珂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