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正在給他擦拭,聽到這話,一看,藥膏果然溢在了外面,慚愧道“抱歉,我第一次用這藥,下次一定注意。”
王憐花咬他一口,忿忿道“你怎么知道我還會受傷”
賈珂一面擦干凈藥膏,一面微笑著嘆氣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小鬼,難道我想要你受傷么。如果你再和昨天一樣心急,我真擔心你永遠好不了了。”
王憐花一聽賈珂竟然在懷疑他在房中之術上的造詣,登時氣惱起來,漲得面紅耳赤,道“等我傷好了,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你看我到時候還會受傷么。”
賈珂微微一笑,道“好,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現在乖乖躺好,我再給你渡一次氣,好讓你的傷快一點好。”
王憐花趴在床上,笑道“賈珂,你是不是也迫不及待試試我的手段了”
賈珂伸掌抵在王憐花的背心,以內力送入他的體內,因為害怕傷到他,不敢將內力直接送到傷處,只能讓內力在他身上運行一周,這也是傷勢恢復緩慢的原因,聽他這么說,隨口笑道“是啊,我急死了。”
王憐花眉梢眼角,盡是得意,卻偏偏裝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安慰道“你也不用太過心急,我就在你身邊,只要我好了,立馬就讓你試試。”
賈珂嗯嗯兩聲,答應下來,心中卻想“我不早試過好多次了么。”
等渡完真氣,賈珂便先寫了一封折子,著人遞進宮去,向皇帝闡明難處,又說綁架王憐花的人就是吳明,最后請求皇帝恩準他帶王憐花一起進宮。皇帝看后,準了此事,又派許寒封帶了人手去接賈珂和王憐花進宮。
許寒封見到他二人,連聲笑道“恭喜,恭喜。”
賈珂笑道“許總管怎么見
面就恭喜我”
許寒封笑道“一來恭喜爵爺你找回王公子了。”說著向王憐花拱手道“王公子,那日多有得罪,還請你多多包涵。”
那晚許寒封對王憐花禮數周到,很是客氣,若非許寒封攔住春笙,他真要當著眾人的面被春笙從浴桶中拽出來,因此王憐花并不記恨許寒封,微微一笑,道“許總管放心,你也是聽命行事,我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賈珂笑道“說起那件事,其實我還要感謝許總管才是,若非你出手相助,憐花真遭人羞辱了,就算將那人切成一百零八塊,也難消我心頭之恨。幸好當時皇上是派你來的。”
許寒封聽出他這輕描淡寫的“就算將那人切成一百零八塊,也難消我心頭之恨”這句話中,包含的惱恨之意,心中雪亮,知道賈珂經此一遭,是恨透了春笙,點了點頭,笑道“皇上派我將王公子押送去大理寺,本意只是怕王公子傷害爵爺你,卻絕無羞辱傷害王公子之意,春笙公報私仇的事,皇上也聽說了,心里好生氣惱,早就不想留他在身邊了。”
言下之意是說,皇帝也很后悔那天晚上冒然將王憐花從你身邊帶走,害他第二天就被人劫走,但他是皇帝,總不好親自道歉,正苦惱該怎么補償你,好讓你不和他計較這事,你既然恨透了春笙,那可好辦了,皇帝很樂意把春笙送給你,用春笙的性命和這件事相抵。
自從春笙說他想看王憐花死以后,賈珂就對他生出了殺心,但他是皇帝近前的暗衛,想要殺他實在不易,殺他以后如何善后更是不易,賈珂正發愁這事,聽到許寒封的話,心中大喜,笑道“可不是么,皇上向來寬和仁愛,體恤下臣,我也不信春笙做的那些針對憐花的事是皇上授意的。但是他是皇上的人,在宮外,他的一言一行就代表了皇上,如果繼續放任他留在皇上的身邊,我自小就能見到皇上,當然不會誤會皇上,但是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言下之意是說,皇帝是個好皇帝,當然不會針對王憐花,他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怨恨皇帝,只是春笙不是好人,皇帝留春笙在身邊,只會冷了功臣的心,就把春笙給他吧。
許寒封笑著點頭,
繼續道“二來恭喜爵爺你又立下這救駕之功,如今你在衛國的聲望之隆,除了皇上,還有誰能比過你。”壓低聲音,道“皇上已經判汝陽王斬立決了,三天后行刑,金將軍也被收押了,還有早先就被軟禁的太平王,爵爺,你明白皇上為什么要我告訴你這件事嗎”
汝陽王、金將軍還有太平王,這三人身份不同,和皇帝的親疏也不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當過守邊大將,被抓起來之前手中都握著兵權,賈珂一聽許寒封這話,一顆心不由怦怦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