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問道“西門吹雪居然這般關心皇上”
許寒封道“皇上也挺驚訝的,這不昨天皇上又叫西門吹雪進宮了,還和他聊了挺久,我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么,只是覺得他離開以后,皇上心情頗佳,還去了一趟漪蘭殿。”最后半句話是壓低聲音說的,非
常輕,只有他們三人能聽見。
王憐花見他這副神神秘秘的模樣,知道這漪蘭殿多半有什么古怪,又去看賈珂,見他神色如常,瞳孔卻微微縮起,心中愈發好奇起來。
許寒封卻已經繼續說起宮九的事,賈珂略一沉吟,微笑道“許總管,不如咱們來一招打草驚蛇。”
許寒封道“打草驚蛇”
賈珂微微一笑,笑容很是惡劣。
說話間,三人已經行到書房前,到這里賈珂也不好再抱著王憐花,許寒封先走進書房,賈珂輕聲道“能走嗎”
王憐花點一點頭,賈珂便將他輕輕放在地上,又抓住他的手,示意一會兒他抓住自己的手走路。
許寒封走出書房,道“爵爺,皇上聽說王公子受了傷,便恩準他不用進來行禮了,去旁邊的聽雨亭歇息吧。”說著已經有兩個太監抬了一頂小轎過來,另有三個侍衛打扮的人站在轎旁,神色冷峻,雙目有神,顯然內力頗高,見到賈珂,便向賈珂行禮,站起身后,卻一句話也不說。
賈珂知道聽雨亭就在書房旁邊,透過窗戶就能望見亭子一角,說近是很近,他知道皇帝連轎子都擺出來了,是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了,只得道“微臣多謝皇上厚愛,但是憐花現在武功盡失,又受了傷,我實在放心不下他。”
許寒封笑道“爵爺放心,皇上知道你怕吳明再對王公子出手,特意派他們三人過來保護王公子,他們的武功都很不錯,即使是宮九過來刺殺王公子,他們在宮九手下撐一炷香的時間也絕對沒有問題。”
王憐花看得明白,知道皇帝這是有些話不想讓他聽見,用力捏了捏賈珂的手,然后放開,笑道“皇上既然有命,在下自當遵從。”說著走到轎前,坐在轎上,對賈珂點一點頭,動作行云流水,瀟灑之極,若非臉上發白,笑容也有點難看,誰想到他居然受了傷。
賈珂看他臉色難看,不由得滿腔都是懊悔之意,倘若昨晚他們兩個沒有意亂情迷,控制住了自己,哪會有今天這樁麻煩。他目送小轎向聽雨亭行去,然后跟著許寒封走進書房。
皇帝見到賈珂,拉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他,笑道“看來你這兩天過得還不錯。”
賈珂笑道“托皇上的福,總算有吃有喝,除了擔驚受怕,倒沒什么大事。”
皇帝放開他,笑道“跟朕說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賈珂道“其實臣也沒有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天臣在妓院里被毒蛇咬中,之后便兩眼一黑,人事不知,醒過來以后,人躺在一張床上,王憐花就在臣身邊照顧臣。”
皇帝略一沉吟,問道“朕今早上聽說昨晚有人舉報城外一家道觀是吳明的據點,那可是你舉報的”
賈珂笑道“正是微臣。”
皇帝皺了眉,問道“莫非你中的蛇毒也是吳明幫你解開的吳明帶你們兩個去道觀又是為了什么”
賈珂道“微臣也不明白他的用意,似乎他不想殺微臣,也不想讓微臣礙他的事,就只讓他的手下看守微臣,他們武功好高,微臣打不過他們,王憐花倒是能打過他們,可惜王憐花先前就讓吳明喂了十香軟筋散,什么武功都使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