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路嗎”
王憐花頷首笑道“當然,你那屋子還在嗎”
賈珂笑道“當然在了,我偶爾也要回來小住幾日,不過屋里變化很大,你只怕認不出來了。噯,一會兒去坐坐嗎”
王憐花笑道“我不只想坐一坐,我還想要睡一睡。”
賈珂噗嗤一笑,問道“你是想要睡床,還是想要睡人”
王憐花微微一笑,湊到賈珂耳邊,惡狠狠道“我只想在你小時候的床上,奪走你的清白。”
賈珂哈哈一笑,道“英雄所見略同,不過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咱們兩個的洞房花燭夜應該在自己家里辦,大不了以后再來這里,還要去你家里,床還是當年的床,人卻已非當年的處子之身,這樣不也很有感覺嗎”
王憐花笑道“不錯,不錯。”忽然臉一沉,道“可惜你嘴上說的漂亮,卻還要我等上兩年。”
賈珂干咳一聲,糾正道“是一年零十個月。”
王憐花冷哼一聲,和賈珂走進東廊三間小正房。
房中光線昏暗,王夫人坐在炕桌上,設著半舊的青緞靠背坐褥,見賈珂和王憐花來了,便讓往東讓,賈珂和王憐花坐在挨著炕桌的椅上,向王夫人問好。
王夫人看著消瘦許多,眼睛也很紅,精神頭倒不錯,笑道“你自小主意就大,既然這人是你自己挑的,又請皇上給你們賜了婚,你們便好好過,可別再鬧出什么事來,讓我們也跟著掛心。”
因王憐花是男人,她也不便仔細打量,只是命金釧拿來禮物,當做見面禮送給王憐花,閑話幾句,又問賈珂“你大姐姐在宮里過得怎么樣天可憐見的,她從小沒離開過我,這一進宮就再也見不得面,今天我聽說她落水了,雖然那來報信的太監一再說她沒事,但是我這當娘的,哪能這么容易就放下心來啊。”說著流下淚來。
賈珂絕不是做了好事,不圖回報的人,當下神色凝重地點頭道“我確實有件大姐姐的事,要和家里商量一二,只是剛剛人多,不方便直說,才一直沒有提。”說著看向金釧,道“勞煩姐姐去問問老太太,她什么時候有空閑了,我這里正有件和大姐姐相關的要事,想和老太太商量。”
王夫人聽了這種,頓覺心驚肉跳,心道“我的元春這是出什么事了”雙手撕扯著坐褥,雪白的手上,青筋暴露,倒和炕桌上擺著的青緞靠背坐褥相映成趣。
金釧聽了這話,向王夫人看一眼,見王夫人點點頭,便去尋賈母,一會兒回來,說道“老太太說,她那邊的人都趕走了,既然有要事,珂哥兒就快過去說吧。”
王夫人忙道“咱們走吧。”便從后房門離開,去了賈母院里。
賈珂叫來賈之春,對王憐花道“我一會兒就來找你,你和我妹妹先說會兒話。”又叮囑賈之春幾句,便走進賈母屋里。
待他進屋,門便關上,屋中只有賈母和王夫人兩人,賈母叫他過來,握住他的手,急道“元丫頭出什么事了”
賈珂明知道外面除了王憐花,再沒有人能聽見他說的話,仍是壓低聲音,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將賈元春如何遇見宮九,如何為宮九所迫,幫宮九做偽證等事一一說了。
賈母和王夫人哪想到賈元春待在深宮之中,還能遇見這種事,不由嚇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