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一聽你這話,就想王公子果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到那時候,就會意亂情迷,什么也想不起來。畢竟咱們還沒真刀實槍呢,每次那時候,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乖乖做了,要是真刀實槍了,那還了得,到時候刺客闖進屋來,王公子只顧著目光迷離地看著我,哪還有余力去對付刺客去,可不是只能指望我了。”
王憐花漲紅了臉,氣哼哼地道“那能怪我么還不是你總是喜歡在中間卡主我,非逼我做那些事,不做就不繼續”說到這里,只覺得一顆心怦怦亂跳,幾乎要跳出腔子,不由得雙臂用力,將賈珂抱得更緊。過了半晌,臉上熱度仍然沒有降下來,反而越來越高,腦中也渾渾噩噩的,王憐花柔聲道“賈珂,賈珂”
賈珂笑道“怎么了,當午”
王憐花伸了伸舌頭,慘兮兮地道“我還不如當午。”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今天晚上我就讓你變成當午。”
王憐花滿臉遲疑地道“但我不想死在床上。”
賈珂哈哈大笑,說道“難道我就想死在床上嗎咱們請了這么多朋友來參加喜宴,雖然現在喜宴沒了,但是請他們來家里做客,住在咱們這間臥室旁邊,總說得過去吧,只要王公子今天晚上叫的聲音小一點,我想明天咱們還能見人。”
王憐花見他臉上滿是揶揄,知道他這話十有八九只是玩笑話,他多半是已經想出別的辦法來對付可能踏月而來的刺客,嘻嘻一笑,道“我偏要叫的很大聲,你能奈我何”
賈珂故作沉思,板起臉來,說道“那我只能賣力一點,讓王公子沒力氣叫了。”
王憐花哈哈大笑,側頭躺在賈珂懷里,看著他那道猙獰的傷口,微笑道“我情愿你輕一點。”
賈珂微微一笑,伸手撫摸王憐花的頭發,說也奇怪,現在他的身上又臟又臭,胸口傷處更是傳來一陣陣要命的痛楚,但是他心中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只恨不得就這樣長長久久地和王憐花擁抱在一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敲門聲響起,緊跟著莫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兩位爺,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賈珂應了一聲
,抱著王憐花走下繩索,打開衣柜,找了兩件外衣披上,便走去浴室。
賈珂到杭州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莫管家,讓他找工人將這棟府邸的浴室照著家里的浴室整改一番大理石砌成的浴池,浴池旁放的貴妃椅,幾盞玻璃繡球燈懸在墻壁上。只不過家里的那幾盞玻璃繡球燈,燈罩上面用彩色琉璃貼出了美人魚的圖案,而這里的幾盞玻璃繡球燈,燈罩上面用彩色玻璃貼的都是兩個男人床上打架的圖案,這些圖案皆出自王憐花之手。
賈珂和王憐花身上有傷,洗澡十分麻煩,賈珂還好,傷的是左胸口,他一進浴室,便走進浴池里,王憐花的腳上也受了傷,不敢泡進水里,只好坐在浴池邊沿,賈珂站在他面前,將毛巾浸濕,擰干后用毛巾給他擦拭。
王憐花低著頭,凝視著賈珂,嘻嘻一笑,說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賈珂道“你說。”說著將毛巾浸到水里,揉搓幾下,然后擰干毛巾,繼續給王憐花擦拭。
王憐花目光流轉,忽然作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嘆了口氣,慘兮兮地道“我的腳受傷了,所以腳不能碰到水,是不是”
賈珂道“當然。”說話間,賈珂拿起他的右足,借著燈光檢查他腳底的傷口。
王憐花又嘆了口氣,繼續慘兮兮地道“我的后背也受傷了,所以背也不能碰到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