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鉆出來,我看你見到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又出現在面前,會不會非常害怕”
王憐花只覺后頸一寒,見賈珂臉上似笑非笑,顯是在打什么壞主意,眼珠一轉,慘兮兮地道“賈珂,我好疼。”
賈珂笑道“那怎么辦”
王憐花笑道“你親親我。”
賈珂一眼看出王憐花這是在賄賂自己,微微一笑,湊過頭去,親了許久,先在心里說了一句“哼,無論你怎么賄賂我,那都晚了,從今天起,我每天都要給你講鬼故事。”
然后繼續先前的話題,說道“將王語嫣推下湖去的兇手,不想讓咱們見到王夫人,所以編了個謊話來哄騙咱們,讓咱們認為王語嫣已經回到她母親身邊。剛剛咱們兩個已經分析出來,兇手為了殺死王語嫣,做了那么多事,顯然他不僅需要王語嫣死亡,還需要王語嫣死在西湖里,而不是其他地方。他不想希望咱們知道這件事,王語嫣從小到大,頭一回離開家,除了花無缺以外,她沒有得罪過任何人,那么兇手之所以大費周章做了這么多事,是不是希望王夫人認為王語嫣死在了西湖里”
王憐花點了點頭,沉吟道“兇手很可能希望王夫人認為,王語嫣是因為什么事情投湖自盡了。”
賈珂笑道“為什么兇手不能是希望王夫人認為,王語嫣是被什么人從湖里推下去了”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船夫。”
他解釋道“西湖的船只都有主人,游人想要租賃船只,船上多半都會配一兩個船夫,王語嫣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曼陀山莊,我猜想她十有八九從沒有劃過船。假如王夫人認為王語嫣是被人推下湖去的,這么大的事,她總不能連問都不問一句,就相信了吧。
她知道這件事以后,第一要去找王語嫣當時雇傭的船只的船主,問他這件事的經過,第二要去找當時和王語嫣在同一條船上的船夫,問他這件事的經過。即使船夫死了,船主被買通了,只要王夫人過來詢問這件事的經過,有人在西湖上被殺這么大的事,絕不可能隱瞞過去,那么咱們,尤其是我,絕不可能半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賈珂點了點頭,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
王憐花又道“假如王夫人認為王語嫣是因為什么事情投湖自盡了,那么她很可能在看到兇手偽造的證據以后,就相信了他的話,王夫人或許是因為這件事實在太過難堪,公之于眾后,不僅王語嫣顏面掃地,她自己也會臉上無光,所以選擇緘口不語,又或許是因為那個害死王語嫣的人實在難以對付,她不敢聲張,暫且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待那人放松警惕以后,她再想辦法對那人下手。”
賈珂微微一笑,道“并且王夫人心里的罪魁禍首,很有可能就是我。”
王憐花看向他。
賈珂繼續道“我覺得這是唯一一個能夠解釋兇手為什么要派人來欺騙咱們,讓咱們認為王語嫣平安無事的理由。他知道王夫人手里有足以殺死我的力量,所以他殺死了王語嫣,用王語嫣的死來激怒王夫人,讓王夫人用她手里的力量來刺殺我,但是他不能讓我先一步知道王語嫣出事了,因為我知道以后,一定會想辦法找到王夫人,只要我和王夫人見面,無論王夫人相不相信我說的話,她都不會這般著急地對我動手。”
王憐花沉吟片刻,道“但是這其中有一件事說不通。”
賈珂點了點頭,明白王憐花的意思,說道“咱們的婚事早就定下來了,王語嫣和咱們一起來到杭州卻是一個意外。但是幕后主使對我和原隨云的事情了解頗深,恐怕他早就想要殺我了。假如我沒有遇見王語嫣,假如王語嫣沒有一早就去西湖,他就沒法利用王夫人,那么他很可能有另一伙來刺殺我的幫手。”
王憐花“嗯”了一聲,沉吟道“昨天晚上那些人倒不像是尋常的殺手。”
賈珂贊同道“那個在甲板上布置銀針的男人說過,行有行規,他們也有他們的規矩,其他人不會在這時候對我動手,換句話說,其他人會在他還沒有制住我的時候對我動手了。他們明明目標一致,都是來刺殺我的。假如他們是同伙,那么他們誰動手不行,有什么好講究的假如他們不是同伙,而是不同組織的殺手,只是恰巧目標一致,同行是冤家,他們怎么會像商量好了一樣,用同一種辦法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