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見她臉上一片天真無邪,似是渾然不知自己這個舉動究竟蘊含著什么暗示,心中愈發火熱,笑道“不小,當然不小,是我瞎胡亂說,實在該打。”
紫衣少女笑道“原來你不是來找我喝酒的,是來找我打你的。你想讓我怎么打你是像打他這樣打你”說著踢了踢腳邊的那個醉漢,又繼續道“還是輕輕地打你一下”
薛蟠笑道“當然是輕輕地打,打完了,我這張嘴還能陪姑娘喝酒,給姑娘解悶,是不是只是姑娘打完了,千萬要將名字告訴我,便算是疼我了。”
紫衣少女拍手笑道“好極了,就沖你主動來求我打你,我也舍不得打重你了。”說著揚起手來,在薛蟠的臉頰上輕輕打了一下。
薛蟠只覺一陣香風撲來,隨即“啪”的一聲輕響,一只柔膩無骨的小手已經落在了他的臉頰上,然后嘴里一甜,似乎這姑娘的手指不小心伸進了他的嘴里,這姑娘的手指上抹了蜜或是糖粉,所以吃起來甜甜的,香香的,稍一回味,這甜味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紫衫少女笑道“我打完你了,你走吧。”
薛蟠笑道“那有什么急的,姑娘還沒告訴我你的芳名呢,咱們剛剛不是說好了么。”
紫衣少女道“嗯,好像是有這事,我叫顧紅衣,這名字好聽嗎”
薛蟠忙道“好聽極了,我從沒有聽過這么好聽的名字。”
顧紅衣眨了眨眼睛,笑道“當真我還以為你會問我,既然我叫紅衣,為什么不穿一身紅衣,反倒穿一身紫衣呢。”
薛蟠怔了一怔,笑道“是啊,姑娘怎的不穿紅衣”又道“不過姑娘穿紫衣也好看極了,就和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似的。”
顧紅衣沉下臉來,不高興地道“我可不想當瓷娃娃,聽著跟個小孩似的,我明明已經不是小孩了,他卻總把我當成小孩。”說著扁扁小嘴,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里,眼淚滾來滾去,嘆道“我有個心上人,他昨天成親了,新娘卻不是我,你若是我,今天會有心情穿紅色的衣裳嗎
”
薛蟠也嘆了口氣,說道“可不是么,我恨不得把他旁邊那件紅衣服扒下來,披在自己身上。”
顧紅衣噗嗤一笑,說道“沒想到你我竟然同病相憐,來,我請你喝一杯酒。”說著從旁邊的一摞酒碗中,拿了一只過來,然后拿起酒壇,斟滿酒碗,遞給薛蟠,笑道“你喝不喝”
薛蟠笑道“喝,當然喝了,別說這是美酒,就是毒酒,既然是紅衣姑娘親手為我斟的,那就是疼我。”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只覺這碗酒辛辣之中,透著絲絲甜意,心想“這酒倒很奇特,我還從沒喝過這么甜的酒。”
顧紅衣也飲了一碗,說道“你既已喝完了酒,那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