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心中大窘,笑道“賈大夫聽起來好怪,你還是和從前那樣稱他為王公子就是,我喜歡這個稱呼。”
蘇慶白見王憐花眼波流轉,臉上似笑非笑,竟看不出他究竟喜歡哪個稱呼,但既然賈珂已經發話了,蘇慶白也不再糾結此事,點頭應是,又笑道“剛剛卑職過來,看大人和公子受傷很重,心里好生掛念,不想這么一會兒功夫,您二位的傷勢已然大好了,當真可喜可賀。”
這兩年來,賈珂一直有意隱瞞自己的實力,王憐花因為要抽時間去經營萬花門,經常不在京城,很少以王憐花這個身份出風頭,因此江湖上不少人都認為王憐花其實不過一個繡花枕頭,實在對不起王云夢之子這個身份,這也是先前花如玉看不上王憐花的緣故。
可惜昨晚在金風樓上的血戰,賈珂早早受了重傷,全賴王憐花舍命保護。那一戰本就兇險異常,危機重重,何況船上賓客,大多是不會武功的官員富紳,他們不懂武功,別人問起昨晚的事,自然只會夸大其詞,一分也能形容成十分。
賈珂不用派人調查,就猜到今天船上船下的人見到船上和湖里這么多具尸體以后,定會紛紛打聽昨晚都發生了什么事,雖然除了他和王憐花以外,再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怎么殺死的那些人,但是船上的人十有八九會眾口一詞地說這些刺客都是王憐花殺死的。
什么船上還有個賈珂誰左胸口被人捅了個透明窟窿還能殺人沒有王憐花保護他,他早就死了王憐花一面保護賈珂,一面和這么多刺客過招,你說他的武功得有多高
賈珂眼見沒法再扮豬吃老虎,心中遺憾非常,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算不上大好,不過練了幾年武功,恢復起來確實比旁人要快一點。”說到這里,臉色轉為鄭重,問道“那個疑似殺死王夫人的男人,你可帶過來了”
蘇慶白道“卑職將他帶過來了,只是”說著面露難色。
賈珂見他吞吞吐吐不說話,心中大為驚奇,問道“只是什么”
蘇慶白道“那人姓張,名叫無忌,他自稱和您認識。”
賈珂一怔,難
以置信地道“張無忌”彎起右手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敲了兩下,說道“這倒奇了,他剛剛還來過這里,怎么會去殺王夫人你叫他過來,我當面問問他。”
蘇慶白見賈珂當真和張無忌認識,應了一聲,命手下將張無忌押了進來。他們說話的這段時間,張無忌就在院子里等著,待蘇慶白發話,四名士兵便推著張無忌走進大廳。
賈珂見張無忌雙手沒有反綁,推著他的士兵也對他客客氣氣的,沒有用刀子架在他的脖頸上,猜到張無忌多半已經和蘇慶白說過自己和武當派的交情,蘇慶白看在自己這個頂頭上司的面上,不好為難張無忌,便客客氣氣地將他押了過來。當下不理睬張無忌,向莫管家道“愣著做什么,還不給蘇大人續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