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又道“當時朱姑娘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我剛走進院子,門就被風掩上,我本來不想關門的,但是一看門被掩上,看上去更奇怪了,我就走到門前,將門好好關上,回過身時,朱姑娘已經不見了蹤影,想是已經走進屋里。我正想跟上去,就覺頭上一痛,隨即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賈珂聽到“朱七七”三字,才知道原來那重傷的姑娘就是朱七七,不由瞥了王憐花一眼,
卻見王憐花眉頭微皺,不悅之色一閃而過。
賈珂不知道王憐花是想昨晚那個假活財神殺死“活財神”后,便冒充“活財神”登上金風樓,還險些殺死賈珂,賈珂明明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卻因為“活財神”的慘死而遭朱家記恨,心中很為賈珂憤憤不平,正琢磨著日后該怎么對付朱家,不由疑心王憐花是想到朱七七小小年紀就死了父親,對她很是憐惜,才這般不高興。
賈珂一顆心酸溜溜的,仿佛在醋里泡了許久,忍不住伸臂將王憐花摟在懷里。
王憐花哪料到賈珂對朱七七這般上心,以為賈珂突然抱住自己,是擔心日后該怎么和朱家相處,心中憂慮,便向他尋求安慰,便握住賈珂的手,在他手背上胡亂寫字,一開始寫了些自己都認不出來的字,寫著寫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寫下來的每一個字,要么是“賈”,要么是“珂”。
賈珂也沒有發現,他抱住王憐花,一面聽張無忌說話,一面計算時間,發現朱七七過來找他的時候,王憐花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沉浸在他給予的沸騰般的快樂之中,一面說“要死了”,一面緊緊抱著他不放,心中登時生出一種極為奇妙的愉悅,這種愉悅直到張無忌講完自己的經歷,都在他的心中縈繞不散。
賈珂臉色轉為鄭重,問道“蘇大人,你在王夫人租住的宅子里,見到過張無忌提到的這個店伙嗎”
蘇慶白道“回大人,卑職從沒見過此人。”說著看向張無忌,問道“張公子,不知道那店伙長什么模樣”
張無忌略一沉吟,搖頭道“我不記得了,不,不是不記得,仔細想想,那名伙計進店以后,就一直低著頭,等他走到陰影里了,才抬起頭來和我們說話,但是那地方光線太暗,我也看不清楚他究竟長的是什么模樣。
之后我們跟他去見王夫人,他一直在前面領路,等我們到了王夫人所住的宅院之前,他雖然沒有跟著我們進去,但是一直低著頭,不給我們看他的面容,我只記得他的背影,似乎矮矮小小的,像個十四五歲還沒有長大的孩子,但他長的是什么模樣,我唉,我半點也不清楚。”
賈珂道“你們既然沒有看見
那店伙的臉,怎么就相信他是那家商鋪的伙計,他一說你們就跟著他走了”
張無忌剛剛就猜到那店伙十有八九和殺害王夫人并且將這件事嫁禍給他的真兇有關,正暗自后悔,這時聽到賈珂這么問他,苦笑道“一來朱姑娘吩咐店里的那幫伙計去找王夫人的下落,那些伙計都出去找人了,那么有伙計回來報信說自己找到王夫人住在哪里了,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也沒覺得奇怪,就是有些驚訝他居然這么快就找到王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