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我才聽見王夫人冷哼一聲,說道好大的脾氣,我還真不信我會輸給你,嚴媽媽,你也不必理睬她了,就將她放進這張床里吧,她已經中了劇毒,嘿,我可不信她中的劇毒發作的痛苦,她能挨得過去,最早今天,最遲明天,她都得不堪忍受痛苦向我認輸,求我同意她幫我殺人了。嚴媽媽聽得這話,點頭應是,我就被嚴媽媽扔進了床里。
那張床其實四面各有一個小孔,是用來呼吸的,我待在那張床里,透過小孔看見王夫人自己一人離開了房間,留下嚴媽媽將心心的的尸骨裝進了一個箱子里,箱子里還墊著油紙,以防血水自箱子中滲透出來。嚴媽媽將房間清理干凈,便抱著箱子離開了房間,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那天晚上,王夫人一直沒有回來,到得第二天早上,她才回到
房間休息,中午的時候,又有一人走進房間,可惜我看不見他的臉,只知道他是個男人,聲音聽起來很是陌生。王夫人見到他,似乎大為不悅,問道你來做什么那人恭恭敬敬地道主人,一號大爺派人過來,說想和咱們聯手。”
蘇慶白忍不住道“一號大爺”
白衣少女點了點頭,說道“他是王夫人的同伙,和王夫人一樣,想要殺害賈大人。”等待片刻,見沒有人再問她,方繼續道“王夫人聽到這話,冷哼一聲,道有什么好聯手的我怎的沒聽過這個規矩
那人道金風樓上守衛森嚴,每個賓客上船的時候,都得給賈珂的屬下摸臉,以防有人易容上船,金風樓起航以后,守衛也會在甲板上盯著,以防有人偷偷上船,屬下無能,實在想不出避開守衛上船的辦法,一號大爺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提出了合作,他有個辦法可以保證大家避開守衛,偷偷上船,等上船以后,大家再各憑本事,看看誰能先拿到賈珂的人頭。”
蘇慶白和莫管家萬萬料不到昨晚的刺殺竟然會是一群人在比賽,獎品是賈珂的人頭,不由疑心江湖人難道都只盼著別人都死光了,他才快活嗎張無忌聽白衣少女說來輕描淡寫,不似剛剛描述嚴媽媽的作為時那般歇斯底里,仍然打了個寒噤,只覺這件事比嚴媽媽的所作所為更讓人恐懼不安。
這三人皆是大感震驚,唯有賈珂早猜到真相,嘴角微撇,露出三分得意,三分不屑,王憐花早聽過賈珂分析,這時聽了白衣少女的話,也不覺意外,伸手撫摸賈珂的臉頰,笑瞇瞇地道“這還真是一顆好金貴的腦袋。”
賈珂噗嗤一笑,張嘴咬住他的手指。
只聽白衣少女道“王夫人聽了這話,冷冷地道是么,他又有什么高招那人道一號大爺派來的人說,既然金風樓上守衛森嚴,每位賓客上船的時候,都會被人檢查有沒有易容,那么咱們上船的最好時機,不是啟程之前,而是啟程之后。
只是金風樓一到晚上便會燈火輝煌,船上又有守衛四處巡邏,想要不被那些守衛發現,第一呢,得在金風樓起航之前,大家就藏在船
底,然后等金風樓停在湖心了,大家再動手。王夫人打斷他的話,問道嗯,這個主意不錯,只是你們又不是魚,怎么在水下面待那么久那人道這倒有辦法,阿紫就是一號大爺派來的人”
賈珂吃了一驚,暗道“阿紫段正淳的女兒阿紫還是只是同名多年前丁春秋就被我親手送進了天牢里,不知道她這些年都在哪里待著。”
白衣少女道“她說她手里有二十多個水肺,足夠大家在水下活動一炷香的時間。王夫人點了點頭,問道“那之后呢你們要怎么避開那么多守衛上船那人道阿紫說她安排了一出絕妙的好戲,保準賈珂看到這出戲以后,一定會嚇得尿濕褲子,至于船上其他人呢,也都會嚇得魂不附體,不會有精力去留意有沒有人從湖里爬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