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一個女子問道“是誰在外面”聲音自里屋響起,聽起來嬌柔之極,卻也虛弱之極,顯是這女子生了重病,或者受了重傷,渾身乏力,說起話來也沒什么氣力。
賈珂去看那漢子,只見他聽到這聲音
,登時睜大了眼,張大了嘴,一副驚訝之極的模樣,隨即回過神來,恭敬道“姑娘,家里來了些官差,說有人在咱們這條街上看見了一個朝廷欽犯,因此他們得將咱們街上每戶人家都搜查一通。”
那女子嘆了口氣,說道“既是這樣,你就多多配合諸位大人吧。我病的太重,沒法起身,還望諸位多多見諒。”
趙昂軒笑道“打擾姑娘了,我們搜搜便走,只要你們不阻礙咱們辦差,那咱們心里就很高興了,至于姑娘能不能起身,咱們怎么會在意這個。”
說著走進內堂,就見一個妙齡姑娘躺在床上,陽光透過窗紗照了進來,她雪白的臉龐上似乎射出柔和的光芒,眾人不由看呆了眼。一個丫鬟站在一旁擰干毛巾,見趙昂軒等人進來,登時滿臉通紅,手足無措,一時不知道應該做什么。
那姑娘微微瞇眼,歉聲道“小蠻年紀小,沒見過什么世面,讓諸位見笑了。”又看向小蠻,說道“你到床上來,別耽誤了諸位官爺找東西。”
小蠻連忙應是,將毛巾扔到架子上,便脫下繡鞋,跳到床上。
眾人在這間屋里搜查一圈,沒找到什么可疑東西,便要去別處搜查,卻見賈珂走到床前,伸手去摸那姑娘的臉。
那姑娘連忙避開他的手,將臉埋在小蠻懷里,“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顫聲道“你做什么”
眾人見賈珂去摸這美貌姑娘的臉,均想賈珂這是看她貌美,色心大動,心想她和太和樓那人有關,太和樓那人又和昨晚的刺殺有關,無論這姑娘和那人是兄妹也好,情人也罷,都會受他牽連。以她的罪名,往輕了說得流放外地,往重了說得發配軍營充當軍妓,總之無力報復回來,那現在摸她的臉,當真是不摸白不摸了。
眾人想通這點,一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盼著有人走到床前,去當第二個摸她臉的人,這樣他們就可以一擁而上,去摸她的臉了。
賈珂向那姑娘一笑,道“原公子昨天裝鬼,今天裝女人,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他這時便換回了自己的聲音。
那姑娘肩頭一顫,輕輕地道“賈珂”聲音清朗,卻是原隨云的聲音。
小蠻一早就守在湖邊
,當時賈珂抱著王憐花從金風樓上下來,她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賈珂左胸口給人捅了一個透明窟窿,起碼也要十幾天才能下床,不想他居然一上午就沒事人似得了,不由臉色大變,難以置信地道“你你”說到這里,方回過神來,伸手抱起原隨云,雙足一點,轉過身去,便要破窗逃跑。
哪想到她剛剛飛到窗前,突然間背上一冷,便如一塊極大的寒冰貼在背上,五臟六腑,也是一陣劇痛,跟著身子飄起,重重撞在屋頂上,又很快落在地上,眼前一黑,隨即暈了過去,雙手仍然緊緊抱著原隨云。
賈珂看出小蠻使的是靈鷲宮的輕功,不由心中一動,他大步走到小蠻面前,一伸手,抓住原隨云手腕,手指搭在他脈搏上,發現他體內只有淺淺的內力,心想“難怪昨天他會被我用內力震傷。”便將原隨云扔到床上,然后吩咐眾人去外面將那漢子扣下,繼續搜查其他的房間。眾人雖然滿心好奇,但賈珂既然已經發話,他們也只能離開屋子,還隨手將屋門關上。待他們離開,賈珂在屋里轉了一圈,便自己坐在椅上,眼睛望著原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