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笑道“不止這樣,他還暗示我李阿蘿也死在了你的手上,你之所以殺死李阿蘿,是因為你發現李阿蘿已經知道李秋水的死因了,你怕她找你報仇,就先下手殺了她。當然了,他這么做,就是為了讓王語嫣幫他打聽清楚,你派人去找李阿蘿,究竟是為了別的事,還是因為你已經知道她也是七月十五的一員了。”
賈珂嗤笑一聲,道“怪不得剛剛你說他若是想要知道這件事,你就可以告訴他。”然后咬住王憐花的一縷發絲,充當胡須,撫須自得道“原來你也知道那組織的名字叫七月十五了,嘿嘿,怎樣,先前我說這組織倘若隸屬于青龍會,按照青龍會的傳統,這組織的名字說不定就叫七月十五,那時你還笑我,現在知道你老公我神機妙算了吧。”
剛剛王憐花聽喬三說話,發現賈珂關于這組織的猜測一一中了,對賈珂本來頗為佩服,也頗為得意,但這時聽到賈珂說“你老公”三字,登時想起剛剛他向喬三糾正自己才是賈珂的相公,結果喬三向他說人人都是知道賈珂才是相公,說自己是相公的人定是在不懷好意地騙人,之后甚至叫自己“賈夫人”這件事了。他不由怒上心頭,哼了一聲,突然間咬住賈珂的耳朵,氣哼哼地道“你才不是我老公”
賈珂笑道“哎喲,耳朵要被咬掉了,你輕一點么。”
王憐花又哼了一聲,松開了他。
賈珂笑道“怎么忽然生氣了他惹著你了”
王憐花仰天大笑,說道“他算什么東西,還能惹著我”言語中透出十足的豪氣,隨即又看向賈珂,微微一笑,威脅道“你跟我說,咱們兩個誰才是相公”
賈珂見王憐花面露殺氣,知道一定是喬三先前和王憐花假扮的王語嫣說了一些諸如王憐花是賈珂的娘子,賈珂是王憐花的相公這樣的話,惹得王憐花大是憤怒,竟然牽連到了自己。
賈珂心中疑惑,想不通喬三為什么會和王語嫣說這種事,但他向來知情識趣,笑道“當然你是相公了。”心中卻想“相公這個詞可不是只有女
子稱呼自己的丈夫的時候才會用,我就常常被別人稱為賈相公,這有什么好爭的”
王憐花沒想到賈珂居然這么好說話,登時眉花眼笑,從賈珂懷中離開,自行走到喬三面前,從懷里取出一只瓷瓶,打開瓶塞,倒出一粒黑色藥丸,送進喬三嘴里,又解開他身上穴道
喬三睜開眼來,便瞧見王憐花站在面前,笑吟吟地道“閣下醒了么”
喬三嚇了一跳,道“是你”咬緊牙關,雙腿用力,眼看著便要站起身來。
王憐花也不阻攔,笑道“閣下要走了么不送不送。”
喬三心中一寒,突然雙腿一軟,人還未站直,便已經摔坐在地,上身向后仰去,正好靠在椅子上。
原來先前王憐花借著握住喬三的手的功夫,用藏在指縫中的麻沸針刺中了他的手背。這麻沸針取名于華佗創制的麻醉藥麻沸散,銀針細若毛發,針尖上涂著毒藥,有麻痹之效,針尖刺入皮肉不覺疼痛,刺入之后,針尖上的毒藥便會順著血液流經周身,不過須臾,中針便全身麻痹,從頭到腳,連眼珠都不能動彈,過上一個時辰,毒藥消退,方能自如活動。
王憐花剛剛給喬三吃了一粒解藥,暫時緩解了他身上一小半毒性,因此他現在可以說話,但是手腳仍然無力,任他怎么使勁,也不能挪動一步。
王憐花大笑道“咦,閣下不是要走么,怎地坐在地上不動了”
喬三并不回答,他瞧瞧負手站在面前的王憐花,又瞧瞧坐在椅上含笑望著他們的賈珂,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登時嚇得心膽俱裂,面如土色。過了半晌,他突然破口大罵起王語嫣來“真是個十惡不赦的臭婊子、小賤人看到男人長得俊,連親媽都不認了”他認定是王語嫣害他落得如今的下場,心中對王語嫣惱恨之極,當下什么惡毒的言語都罵了出來,不過半分鐘,竟然已經罵了二十多句污言穢語,每句竟然都不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