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哼哼地道“不許提”
賈珂哈哈一笑,道“王公子怎么這樣霸道”
王憐花哼的一聲,說道“就這么霸道,你待怎樣”
賈珂咭的一聲笑,說道“我自然不敢怎樣,我只想抱著你回到家去。等到家了,再慢慢和你討論應該怎樣。”說完這話,抱著王憐花走出屋去,越過院墻,來到街上,才將王憐花放到地下。兩人去車行雇了一輛馬車,徑向杭州行去。
賈珂與王憐花離開以后,李湛便照著兩人定下的計劃,送走那假的太平王,然后裝模作樣地與李淳大吵一架,又命官差牽過自己的駿馬來,隨即翻身上了馬背,獨自一人向蘇州疾馳。
李淳望著他的背影,白了他一眼,心想“賈珂出的什么爛主意啊天上太陽這么大,還要老子
騎馬,這不是要老子的命嘛”然后擺出一副焦急的模樣,大叫道“七哥七哥你等等我”又向旁邊的侍衛吼道“還不把我的馬牽過來,隨我一起去追七哥”侍衛連忙應是,牽過馬來,向李湛追去。
一行人馳了半日,行了一百三十余里。將到傍晚時分,天上陰沉沉的,鉛灰的銀云宛若一襲長袍,壓蓋在頭頂上,沉得喘不過氣來,潮濕的夏風,陣陣自身后怒吼著吹來,身上的衣服都要黏在一起。
又馳出幾里,已到蘇州城外,滂沱的大雨灑將下來,雨水中還夾雜著山楂大小的冰雹,砸在人的身上,人發出慘叫,砸在馬的身上,馬發出嘶鳴。
眾人連忙趕到城門邊,城外擺著幾個攤子,賣的都是雨傘、雨衣亦或是干凈的毛巾,這些小販都是眼看天將下雨,特意來這里擺攤的。侍衛買了幾把雨傘,還有幾條干毛巾,然后回到李湛和李淳身邊,撐開傘給他二人撐著。李湛躍下馬來,李淳擦了擦額頭上的雨水,也跟著躍下馬,兩人走到城門前排隊。
城門前擠滿了行人,官兵拿著慕容復和趙敏的畫像,挨個對照行人的模樣,足足過了一盞茶時分,在城門前排隊的人也沒見少了。
李淳渾身的,十分的難受,他等待片刻,便已失去耐心,望著面前的行人,叫道“七哥,這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輪到咱們啊”
李湛將毛巾遞給侍衛,說道“你不要心急,天黑之前,他們總得讓咱們進去的。”
李淳看著面前的行人,忿忿地道“嘿,這么多人,我哪能不心急”說著運起內力,抬腳向一塊冰雹踢了過去。那塊冰雹本向地下砸去,經他這么一踢,只聽“咚”的一聲,冰雹立時四分五裂,向四面飛去。
李淳這一踢得了樂趣,不禁臉上露出笑容,跟著一塊冰雹向地下砸來,他飛起一腳,又向這塊冰雹踢了過去。只可憐給他撐傘的侍衛,需要時時刻刻跟在他的身后,以防他跑出傘下,被雨淋著。
這般連著踢了數十下,忽聽得“啊喲”一聲慘叫,隨即一個男子叫道“是誰扔過來的”
李淳心中一動,收回了腳,穩穩地站在李湛身后,笑吟吟地循聲瞧去。
但見城門下站著一個官差,一雙眼睛就好像黑夜里的貓,四處尋找可疑的老鼠,目光左右移動,眼中炯炯有神。他右手捂著左面臉頰,鮮血自指縫中滲了出來,顯然是李淳適才踢飛的冰雹之中,有一塊碎冰直直飛到他的臉上,將他的臉頰刺破了。
李淳悠悠閑閑地整了整衣衫,心想“嘿,這人臉上的傷可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