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輸笑道“屬下這時候回來,自然是有件要事,要稟告主人。”
趙敏心下好奇,輕搖折扇,微笑道“你說。”
周五輸道“剛剛屬下守在衙門外面,就見一個官差滿臉是血,和另外三個官差一起,押著七個人向衙門走去。這七個人中,其中六個人,屬下都不認得,但是最后一個人,屬下卻看的清清楚楚。主人一定想不到這人是誰,他便是越王李湛。”
周五輸認得李湛,自然是因為在兩年以前,李湛對趙敏心懷愛慕,經常去汝陽王府找趙敏聊天,周五輸又常常跟在趙敏身邊做事,因此李湛雖然不認得他這樣的小人物,但他時隔兩年,仍然一眼就認出了李湛。
趙敏呆了一呆,手中折扇也忘了搖動,問道“你說是誰”聲音之中,滿是難以置信。
周五輸重復一遍,說道“是越王李湛。”
趙敏見周五輸神態篤定,語氣堅定,這才確信他這句話不是哄自己玩的。她收攏折扇,緊緊攥在手中,回身望向窗外,但見大雨如注,狂風掀樹,山楂大小的冰雹打在窗外的屋頂上,發出噠噠噠噠的清脆之聲,很快冰雹又順著屋檐的坡度,落到了地上,她喃喃道“他怎么會來蘇州”
突然之間,趙敏又是一笑,笑容中滿是志在必得,說道“周五輸,你去把鄭七滅找來,讓他過來之前,先去買一塊木頭,和幾種顏料,我要他給我雕一柄倚天劍,不用多像真劍,手掌大小即可。”
周五輸應了一聲,轉身走出客房。趙敏聽到關門之聲,仍然沒有回頭,她凝視著滂沱的大雨,臉上沒有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得里間,周知府請各人就座,李湛和李淳各自坐下,那五名侍衛則站在他們身后,周知府見這五人對李湛和李淳這般恭敬,不由一顆心怦怦亂跳,尋思“他們都是宮里出來的人,這五個
看著可不像是太監,應該是宮里的侍衛,什么人才能得宮里的侍衛稱一句我家主人難道難道這兩位竟然是皇子”想到這里,緊張得五臟六腑都要縮在一起,險些便要暈倒過去。
男仆奉上清茶細點,周知府強作鎮定,微笑道“幾位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干”
李湛笑道“周大人可知道我們是誰”
周知府恭恭敬敬地道“下官一見你們二位,便覺兩位眼中有光,臉上有氣,神采飛揚,不似尋常人物。只可惜下官的地位,實在太過低微,從未見過兩位,又不敢擅自猜測兩位的身份,還請兩位有大量,寬恕下官太過愚笨之罪。”
李淳“嘿”的一聲笑,說道“周大人,我看你很會說話啊只不過么,你有一點很不好,知不知道”
周知府只覺他語氣不善,心下惶恐不安,愈發恭敬地道“下官自知有很多缺點,卻不知公子指的是哪一處缺點。”
李淳笑道“還能是哪一處,當然是你太過謙虛啦”說著笑了起來。
周知府也跟著笑了笑,說道“這卻是下官從娘胎里帶來的習慣,只怕這輩子都改不了了,還望公子恕罪。”
李湛微笑道“周大人,十一弟這是跟你說笑呢,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