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府雖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仍是喜不自勝,說道“殿下,您這意思是說,這件事不是芷若做的”
李淳道“給我七哥下毒的人,是敏敏特穆爾。”
他望向屋門,屋中李湛服下藥后,渾身無力,躺在床上昏睡過去。
他冷笑一聲,繼續道“敏敏特穆爾這小妞兒這般惺惺作態,也許能騙過我七哥,卻騙不過我。我七哥風流自賞,認定她對自己情深義重,我卻不喜歡自作多情,她對我七哥哪有什么感情若是她心中沒鬼,便是聽說我七哥毒發身亡了,也只會連香都懶得去上一炷,又怎么可能送來這么多解毒奇藥何況她說倚天劍被楚留香偷走了,嘿嘿,她這次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賈珂和王憐花回到家后,賈珂雖想盡快將江菱的事情告訴小魚兒,奈何他幾天不在家,公務已經堆積如山,只得先處理公務。所幸近日來,浙、閩兩地并無新事發生,最大的事還是他在蘇州遭人行刺,因此他收到的大半公文,都是各地官員對他的慰問。
之后賈珂又翻到蘇州知府送來的公文,卻是段譽述說自己在曼陀山莊的經歷。他知道段譽和慕容復的關系,掃了一眼,便知道段譽這段故事說的不盡不實。
他將段譽的口述看過一遍,便盯著寫那中年人帶著渾身是血,生死不知的青年登上曼陀山莊的幾行文字,心想“這中年人應該就是無崖子,這青年,哼,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對憐花動手動腳的人了,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想到這里,不由緊咬牙關,心中恨意頓生。
賈珂又想“鳩摩智說這青年約莫十八九歲年紀,他和我年紀相仿,嘿,王云夢選這樣一個人,是想讓憐花誤以為這人是我么”他越想越生氣,忍不住將公文一扔,靠在椅上,在腦海中將王云夢拳打腳踢了一頓。但見王云夢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哀哀求饒,連聲保證“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疼愛花兒”這才稍覺痛快。
他坐直身子,重新拿起公文,目光落在“慕容復”三字上,隨即想到如今慕容復身負北冥神功,又得了“瑯嬛玉洞”中那么多厲害武功,不知下次遇見,他的武功會是何等厲害,不禁壓力大增。
然后看著寫鳩摩智被慕容復偷襲,重傷以后被慕容復推下湖去的文字,心想“鳩摩智的武功著實不低,不知他的內力有沒有被慕容復奪走。唉,這位周大人只知道用耳朵聽,卻不知道用嘴巴問,他就那么相信段譽嗎這樣一看,誰都靠不住,我要想搞清楚真相,只能找到段譽,自己去套他的話。”
他將公文合上,目光落在“周云瀟”這三字上,又想“我都暗示到這個份上了,趙敏也該懷疑慕容復和周芷若的關系了吧,不知她到沒到蘇州,正在做什么。如今李湛和李淳都在蘇州,她若要對付周芷若,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
賈珂打定主意,要讓趙敏和周芷若、慕容復背后的人先過招,等雙方打得差不多以后,他再當撿便宜的漁翁,因此并不打算近期去蘇州。畢竟萬花門在蘇州有分壇,蘇州發生什么大事,萬花門的手下自會寫信過來。
到得中午,賈珂回到自己的節度使府,剛躍下馬,還沒進門,就迎面撞見六個仆役抬著一塊白玉,吭哧吭哧地走進節度使府。莫管家跟在后面,叮囑道“小心點小心點可千萬別碰著了”還有不少行人跟在后面看熱鬧。
這塊玉石約有一個成年男人高,在陽光下光彩流動,瑰麗得不可方物。
賈珂頭一回見到這么大的玉石,不由大吃一驚,叫住莫管家,問道“這是做什么”
莫管家聽了此言,反倒比賈珂更為奇怪,說道“夫人好幾天前就跟我說,讓我幫他物色一塊一人高的白玉,我找了好多人,終于找到了這么一塊玉石。爺,您不知道這件事嗎”
賈珂“嗯”了一聲,說道“憐花倒沒跟我提過這事。你們先把它搬進去吧,我不打擾你們了。”莫管家答應了,繼續指揮那六名仆役將這塊巨大的白玉搬進屋去。
賈珂繞過他們,走回臥室,臥室里空無一人,他換下衣服,又去書房,就見王憐花坐在桌前,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