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點點頭,說道“嗯,可見沈浪的師父一定來頭不小,江湖上會踏雪無痕這樣的絕頂輕功的人,都是能叫得出名字的絕頂高手。”
賈珂道“所以我懷疑,沈浪的師父,亦或是父母,很有可能是二十多年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劍客,并且這人最后折在了無敵寶鑒上面。畢竟你媽的對頭雖然不少,但有幾人會踏雪無痕這樣的絕頂輕功他們的傳人,你媽又怎會不去打聽,你又怎會一直不曾聽說除非這人本來和你媽無仇無怨,但他死在了你媽的算計上面。”
王憐花聽到這里,說道“照你這么說,我倒想到有一個人,很符合你說的這四件事姓沈,劍法極高,輕功極高,命喪衡山。最巧的是,他死在衡山之時,他的兒子約莫八九歲年紀,聽說衡山之役的幸存者要成立仁義莊來懸賞花紅,制裁惡人以后,便將全部家財都送了過去。算算年紀,他的兒子就和沈浪差不多大。”
他微微一笑,又道“這個人便是殺死我媽和石觀音的沈天君了。”
賈珂聽到“沈天君”這三字,不由暗暗松了口氣。劇透雖然不難,但想要不動聲色地劇透,可真是不容易。當下一笑,說道“江湖上的事兒,你一向比我熟悉。說不定沈浪真是沈天君的兒子。”
王憐花笑道“所以你幫朱七七出謀劃策,以便她對上李莫愁和穆念慈之時,也有一搏之力,便是為了讓沈浪沒時間來找我麻煩嗎”說到這里,重重地“哼”了一聲,在賈珂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兇霸霸地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會怕他嗎”
賈珂笑道“真是冤枉,我可沒說你會怕他啊唉,他若是來找你麻煩,那我也不會這樣為難了。咱倆訂婚都快兩年了,但是他從沒來找過你的麻煩,也從沒設法找到你媽,老實說,我真搞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你也知道,我父母都被人害死了,縱使你媽和江玉郎沒向邀月出手,我也會殺死她為父母報仇的,還有江琴,以及害死珠哥的金花娘和吳明,這幾個人,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可是沈浪卻似乎半點不把父母大仇放在心上,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心地仁厚,不愿報仇,還是心思深沉,另有圖謀。我放心不下,又不想濫殺無辜,就想出了這個辦法把他推給朱七七,讓他這段時間,頭疼女人的事去,咱們正好利用這段時間,調查一下他的過往,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對他什么也不了解,只能在這里瞎猜。”
王憐花不以為意的點點頭,渾沒放在心上。這也難怪,以他現在的武功,便是當年在中原鮮有敵手的沈天君也拍馬不及,又豈會把沈天君的兒子放在眼里所以他也不禁暗暗奇怪,畢竟沈浪就算是沈天君的兒子,也不過是一個中了他父母的算計的糊涂蛋的兒子,這樣的人沒有上萬,也有數千,哪里值得賈珂這般費心費力地算計
王憐花雙目凝視著賈珂,心念一轉,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賈珂奇道“這有什么好笑的”
王憐花再也抑制不住,哈哈哈地笑了一陣,然后在賈珂臉上一陣亂親,笑道“小寶貝兒,我差點被你的花言巧語糊弄過去。區區一個沈浪,哪值得你這般勞心費神
你一直在喝朱七七的醋,就想促成她和沈浪的婚事,省得她在你面前礙眼。這件事又不丟人,你直說便是,何苦啰嗦上這么多話,好讓我相信你給朱七七出謀劃策,以便讓沈浪耽于美色,無暇去做別的事情,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唉,我真該好好的親親你”說著又湊過去,在賈珂臉上一陣亂親。
賈珂一面與他親吻,一面尋思“其實我早就不在意朱七七了,我這么做,真的只是為了算計沈浪呀。唔,憐花為什么會這么想我這樣正直的人,倘若在喝他的醋,怎會不直截了當地告訴他”
賈珂雖然心下無奈,但一時之間,當真不知道該怎么向王憐花解釋。所幸他已經把沈浪的身世告訴王憐花了,日后無論發生什么和沈浪有關的事,王憐花既已知道沈浪的身世,自然能利用這件事來做文章,賈珂也就沒必要去澄清這件事了。
其時夜色茫茫,晚風吹動柳葉,從兩人的臉頰一側向另一側飄起,柳葉在臉頰上輕輕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