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這兩日忙著布置陷阱,一直沒得閑回來,這時瞧見這兩封信,不由得喜不自勝,走到桌前,隨口說了一句“無忌,勞煩你把趙姑娘放在椅上。”一面拿起這兩封信來,果然一封信是王憐花寄來的,另一個封信的字跡卻十分陌生,不知道這封信是誰寄來的。
賈珂不想讓旁人發現敏敏特穆爾已經被他抓住,因此不愿稱呼“敏敏特穆爾”這名字這件事,張無忌自然知道,但他實在不明白,賈珂為什么稱呼敏敏特穆爾為“趙姑娘”,不由好奇心起,問了出來。
賈珂微微一笑,說道“我沒跟你說嗎這姑娘自己取了個漢人名字,叫作趙敏。你叫慣的那個名字,其實是個蒙古名字。”坐到椅上,向張無忌一笑,說道“你去休息吧。我要和趙姑娘單獨談一談。”
張無忌心下遲疑,忍不住問道“小叔叔,你要殺她嗎”
趙敏心中一動,暗道“小呆子,倘若他要殺我,直接將我交給官府就是,何必偷偷摸摸帶我到這里來”
賈珂向趙敏瞧了一眼,嘴角似笑非笑,說道“那可不好說。”
張無忌向趙敏瞧了一眼,又移開目光,看向賈珂,說道“嗯,我就在隔壁,若是有事,你記得叫我。”便轉身走出屋去,卻沒走遠,在走廊上徘徊了幾遍,索性盤膝坐在地上發怔。
趙敏聽到屋門“咚”的一聲,輕輕關上,知道張無忌已經離開,于是看向賈珂。雖然她身上的穴道被封,沒法動彈,但是眼光之中,卻露出有恃無恐的笑意。
趙敏只道賈珂會立刻解開她的穴道,豈知賈珂一瞧見王憐花的信,三魂七魄,便盡數飛到這封信上了。這時便是一道圣旨擺在他的面前,他也會先拆開王憐花的信,好好讀上一遍,再去看圣旨,何況是她這樣一個囊中之物了
賈珂拆開信來,就見兩張素箋上寫著
“乖兒子
老子要陪你去蘇州,你不要老子陪你去,當時老子見你說得那么大義凜然,就知道你到了蘇州以后,一定會哭唧唧地想念老子了嘿嘿,怎么樣,后悔了吧知道老子多重要了吧以后還把老子一個人留在家里嗎”
賈珂臉上露出笑容,心下又羞又喜,尋思“呸,誰哭唧唧地想你了老子才沒哭呢”然后往下看
“老子這幾天在家里,既沒有按時吃飯,也沒有按時睡覺,甚至都沒有回床上睡覺,而是在地上鋪了一條被子,躺在地上睡的。”
賈珂皺起眉頭,不禁想起他在家那幾日,王憐花沉迷雕刻玉像,每日三餐,都得他去找王憐花,王憐花才走出屋子,和他一起吃飯一事。當然用過晚飯以后,他就不會讓王憐花再有時間去想玉像了。
賈珂尋思“我就知道我一不在家,你這小混蛋就無法無天,把我叮囑你的話都拋諸腦后了”隨即轉念,又想“我在蘇州待了好幾天了,明天須得去找李湛,設法讓他松口,同意我回杭州。”然后看向信箋,微微一笑,尋思“哼,你這個小混蛋,等我回家,定要好好打你的屁股,誰叫你把老公的話通通當成了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