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話,一齊向段譽看去,只聽段譽道“等到那時,你就跟你的兒子說”
古篤誠尚未娶妻,更無子女,聽到這話,不由得滿頭霧水,說道“公子爺,我哪來的兒子”
段譽吃了一驚,回過神來,笑道“對不起,我在想別的事情呢。”又道“你們剛剛說到哪里了”
古篤誠道“我們說到不知該用什么名頭,再去拜訪王公子一次。”
段譽奇道“古兄,你們找王兄有事嗎”
眾人聽到這話,便知道剛剛他們說了這么多句話,段譽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于是將適才說的話向段譽復述了一遍。
段譽越聽越好笑,說道“我知道你們憂心婉妹的安危,但也不能學那丟了斧頭的人,懷疑鄰居家的孩子偷了斧頭,于是看其姿勢,觀其神色,都覺得他是在做賊心虛啊倘若婉妹當真落入王夫人手中,王兄又何必見我畫的畫像不像,就專門給我畫了一張婉妹的肖像呢我又沒有向他討要畫像,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難道他身為人子,還盼著我從他母親手中救出婉妹不成依我看啊,咱們還是盡快趕去洛陽,用王兄這張畫像尋找婉妹吧。”
眾人一聽這話,也覺得有理。朱丹臣和褚萬里雖然仍有幾分疑心,但是一來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二來段譽已經發話,他們也不好再駁斥什么,只有途中徐徐琢磨王憐花的古怪之處了。當下一行人回到客店,騎馬向洛陽趕去。
賈珂和王憐花送走段譽,王憐花伸手一指院中的桂花樹,微笑道“咱們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呢,再去樹下說嗎”
賈珂笑道“什么話你叫我相公的話嗎”
王憐花眉毛一揚,卻不回答,牽著賈珂的手,走到桂花樹下。
到得樹下,王憐花手上用力,將賈珂甩到樹干上,然后自己欺身而上,雙手抓住賈珂的肩膀,將他按在樹干上。
王憐花本想做出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但是兩人身高相仿,他甚至比賈珂還要稍矮一點,縱使他做出這樣一個姿勢,又如何威風得起來但是賈珂臉上的笑容實在太過刺眼,讓他看著就很想揍賈珂一頓,就此乖乖收手,實在心有不甘,可也不能現找一塊石頭,墊在腳下,亦或是讓賈珂屈膝彎腰,自己則踮起腳尖,否則非要淪為笑柄,讓賈珂取笑好幾天不可,當下跳到賈珂身上,賈珂連忙抱住他的腿。
王憐花低下頭去,俯視賈珂,見兩人高度差的這么大,心下甚是得意,一手搭在賈珂的肩膀上,一手環在賈珂的脖子上,板起了臉,喝道“你這小賊,好不害臊,明明是人家的娘子,卻非要當人家的相公,是不將公道放在眼里嗎我問你,你究竟是娘子,還是相公我跟你說,你若說錯了,我稍一用力,你可就要一命嗚呼了。”
賈珂咯咯笑道“你哪里用力這里嗎還是這里”一面說話,一面目光下移,他雖未明說,但是王憐花又哪會不懂他說的是什么地方。